到最后，还是周小沫先忍不住了。
将手中的咖啡杯放下以后，她小脸变的认真了许多。
也头次鼓起勇气，抬头盯着孙思瑶问：“瑶瑶，你觉得，我们两个，是好朋友吗？”
孙思瑶沉默一下，点了点头。
“那就好。”
周小沫轻轻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道：“既然是好朋友，那么有些事情，我们就应该坦诚一点，你说对不对？”
听她这么说，孙思瑶已经没有了侥幸心理，叹了口气道：“小沫，你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吧，我不会瞒着你的。”
周小沫显然也做好了心理准备，眼神变得有些执拗起来。
“瑶瑶，你，你是不是喜欢他？”
他是谁，两个人都清楚。
孙思瑶也不准备狡辩，直接点了点头，然后满脸歉意地看着她：“抱歉，小沫，我，我对不起你。”
“……”
“果然，是这样吗？”
周小沫已经猜到了什么，咬着嘴唇，慢慢将头低了下来。
虽然已经有了预料，但是听到孙思瑶亲口承认，还是让她受了不小的打击。
她一开始一直以为，最应该担心的，是那个叫陈绾绾的女孩子。
毕竟对方是林子成的前女友，而且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又长的那么漂亮，buff简直叠满了。
与她相比，自己真的没什么优势。
所以她真的怕有一天，林子成会突然对她说跟她在一起有些腻了。
然后回到那个女孩子身边。
就是没想到。
中间会出现孙思瑶这个意外。
当然，其实也不能说意外。
毕竟刚开始的时候，孙思瑶就坦白对林子成有好感了。
走到现在这一步，似乎也能预料。
调节了好一会儿心情，她才又抬起头，有些释然道：“既然你喜欢他，估计他对你也不是没感觉吧？”
孙思瑶有些茫然：“或许吧…”
回想一下和林子成在一起的这几天，说实话，她也不确定对方对她是什么感觉。
虽然从表面来看，她像是被动的一方。
每次都是林子成有事找她去琴房，然后在琴房找各种借口占她便宜。
但是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主动，甚至到了主动送上门的程度，可依旧动摇不了周小沫在林子成心中的地位。
这也是最让她矛盾的一点。
既害怕林子成因为她抛弃了周小沫，可同时，当他真表示不会和周小沫分手时，心里却又无比的失落。
这种纠结的心情实在让她难受。
既然今天周小沫都把话挑明了，那刚好，她也不想纠结了。
干脆趁着这个机会…
“如果，如果我退出，让你当他女朋友的话，你愿不愿意？”
孙思瑶直接愣住了，呆呆看着对面将头又低下的周小沫道：“你，你说什么？”
周小沫抬头，勉强笑了笑：“就是，就是字面意思呗，瑶瑶你比我优秀那么多，不管谁来看，他都应该会选…”
“你等等！”
孙思瑶直接将她打断，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你，你到底是有多自卑？”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小沫怎么能说出这种话的？
但凡是个正常人。
这时间该说的都不是这个吧？
更别提，面对的还是她这个插足对方感情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