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青暗示性极强的话像是平地惊雷,炸的在场所有人颅内嗡嗡。
终于等来重头戏的狗二一拍大腿,冲旁边的冷逾比了个大拇指,【精彩不精彩,刺激不刺激,你还没死呢,这就开始挖墙脚了,还是当着你的面挖的!】
作为被死对头挖墙脚的正主,冷逾的反应并没有如狗二想象般那样剧烈。
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拍案而起。
相反,他的表情冷静到不能再冷静,甚至连眼尾上挑的弧度都没变一下。
可冷逾越是冷静,狗二心底越是发怵。
戚青这种不道德行为很快就遭到了谴责,众人诧异又厌恶的目光前前后后落到了戚青身上。
戚青依旧是无所谓的表情。
被季洵美迷惑的他未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从半空中传来的杀意,嘴角上挑的弧度像伊甸园里引人堕落的蛇。
见季洵美没有回应,他锲而不舍继续说:
“是我太着急了吗?也是,毕竟我们是第一次见面,我们可以慢慢认识与了解,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店,里面有很多可爱的猫咪,漂亮的鲜花,甜而不腻的柠檬糖…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带你去。”
季洵美并未表现出对戚青提议的心动,脸色更加难看,往后退了一大步,“戚先生,我是不会跟冷逾离婚的,还请你自重。”
戚青不死心地又重复了一遍:“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季洵美别过脸,迈着大步子走到病床前,牵起冷逾的手,以此表明自己的态度。
戚青扬起眉,盯着季洵美的眼神流露出势在必得,“我相信不久以后你会改变你的立场的。”
就在这时,旁边突然有人插了一句,“够了!”
戚青是被暴跳如雷的爱罗德拿着抢轰出去的。
临走之前,这个一直没怎么骂人,崇尚浪漫主义的法兰西小伙把能想到的脏话用z文跟母语冲着戚青轮番骂了好几遍。
把人轰走后,爱罗德一屁股坐到冷逾床尾,颇为心累地小声嘟哝一句:“这有个漂亮的老婆就是麻烦,前脚刚出车祸,后脚死对头就过来挖墙脚,还一挖就挖到正主面前。”
他自以为这抱怨的话没人能听见,可实际上他那既出车祸又被墙脚的倒霉蛋正主其实一直都醒着,不仅如此,他还把这里发生的闹剧一点不落全看在了眼里。
狗二就坐在他肩头,笑嘻嘻地望着底下所发生的闹剧,【看来这就是主系统把你的意识体拉出来的真正目的咯】
冷逾薄唇轻抿,眼底暗光翻涌。
狗二暗戳戳继续添火,【戚青不会是被你老婆吸引的最后一个人,他就像朵致命的花,不停散发香气,引来无数蜂蝶,如果你不作为的话,往后你头顶的绿帽只会越来越多】
狗二的叫冷逾本就难看的脸色彻底沉下去。
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喜欢给自己戴绿帽,包括冷逾。
他敛眸,浓郁且锋利的眼神沉默地注视着他的伴侣。
病房的浅色灯光下,季洵美的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他手边,还没消下的吻痕像是糜烂的海棠花,从裸露在外的颈子一直延伸绽放到衣领下面。
季洵美是枝头熟透了的果,薄薄包着一层皮,轻轻一碰,就能尝到甘甜的汁液。
只有冷逾碰过。
但现在有人告诉他,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暗中觊觎,伺机而动,想要从他口下抢夺这枚果子。
冷逾收回视线,瞳仁漆黑得像是什么光都照不进去。
想给他戴绿帽?
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