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一辈子活得潇洒一些,皇朝各方势力他都了解过一些,即便只是皮毛,那也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毕竟他身在局外。
在这个各方大佬追求长生不死的地方,旧儒是那么显得格格不入。
天地正道,浩然长存!
这些听上去高大上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就是异类。
当然这些只不过是谢凌云站在局外看到的东西,身在局中终究还是要用礼义廉耻,仁义道德去遮掩本质的欲望。
此时此刻,谢凌云也失去进入绣衣卫的想法。
各方势力哪一方他都可以加入,唯独绣衣卫他不能加入,因为加入绣衣卫,那他父亲的冤屈绝对不可能由他去平反。
“看来你还是要比我们记录的隐藏的深一些。”
谢凌云此刻的表现,田疯子怎么能不知道谢凌云自始至终都在隐藏着自己。
一个长安县令家的公子,一个长安县内名声不错的浪荡子,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眼界,就凭借旧儒二字,没有任何的疑惑之色,反而如此沮丧的神情。
谢凌云触摸着剑柄的手指微不可察的动了动,但终究还是无比苍凉的笑了笑。
“前辈要是想要杀我,能否等我把玉盒送到漠阳邑之后?”
努力的挺直身子,谢凌云恭敬的对着田疯子乞求道。
“为何要杀你?你父亲是一个不错的人,长安县百户所都很敬重他,想来你已经遇到他们其中的某一个。”
田疯子说着直接转身离去。
走出一段距离,田疯子停下脚步,转头说道:“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到这兽域边缘,有些东西能够隐藏下去,还是隐藏下去好一点。”
田疯子身影在谢凌云的注视下远去,谢凌云直接瘫坐下来,右手紧紧的握住剑柄。
伸手摸摸自己胸口的玉盒,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把任何事情朝着最坏处的想法终究还是没有改变。
“希望不要和我想的一样,要不然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人能够了解一切,甚至他知道的一切在他面前都不是秘密。”
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艰难的爬上马背,一拍马背,战马直接朝兽域的方向前行。
“没想到你会放过他?”
徐牧之出现在田疯子身旁,看着谢凌云远去的身影,很是诧异。
“他胸前玉盒里面的东西是真的,而且他应该见过参与他父亲案子的绣衣卫,只是我还不知道是哪一个。”
田疯子低声说道,目光却始终盯着漠阳邑的方向。
“你猜测是徐夫子?”
徐牧之神色一变,眼神之中露出浓郁的忌惮之色,如果这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那背后的谋划就太恐怖。
“有人认定那东西只有那小家伙才能带回去,我们都只不过是棋子而已。”
田疯子语气充满嘲讽,但又有深深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