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执刃殿和徵宫各处都系上了红绸,贴上了喜字,往来的下人脸上也是遮不住的喜色。
体谅叶辛夷和上官浅两位都是孕妇,流程那是精简又精简,昨日布置的现场,早上装扮好新娘,傍晚拜堂,现在两人都已经脱下凤冠霞帔,洁面更衣了。
宫子羽从头到尾都是懵的,一把拉住宫紫商:“这流程是不是有些不对,我看书上不是这样的啊。”
宫紫商自然知道原因,但这还不能宣之于口,也就翻了个白眼,装作不耐烦的样子。
“书上是书上,现实是现实。”
“可旧尘山谷里迎娶新娘的场景我也是见过的,也没有这样的,这会不会显得对新娘不够重视啊?”
宫子羽已经能想象,他和阿云结婚的场景了。执刃的婚礼都那么精简,他连一宫之主都还不是呢,以后的场面可想而知。
“宫门行事,历来不同,想想新娘选亲的场面。”
面上严肃,后面更是学了宫尚角看垃圾的眼神,虽然在宫子羽眼里是宫紫商眼睛出问题了,半点没抓到精髓。
宫子羽委屈地找了一处台阶坐下,心里对云为衫更是歉疚了。是的,虽然被请来观礼但座位根本没设,都是站着的。
看了眼那么大坨,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花公子鸡皮疙瘩都起了。
紫商这些年也不容易啊,要照顾那么大只的孩子。
关于不设座位这点,宫尚角提出过想法,可被宫远徴一句“我还没及冠敬什么酒,我夫人怀孕闻不得酒味”给堵住了,默默把自己原本安排座位的想法给灭了。
嗯,我夫人怀有身孕,也闻不得酒味。
上官浅(一脸疑惑):有吗?
三位长老听了理由,很充分很强大呢,允了。
其实叶辛夷可馋酒了,明明怀孕前对酒还一脸嫌弃的,不知怎的喝了口果酒就迷上了,偏偏酒量浅得可以,喝醉就爱自个儿蹦蹦跳跳的,把宫远徴吓得。如果被闻到酒味,今晚就别想安生了。
女院
郑南衣还在和一位嬷嬷学着刺绣,面上笑意盈盈,心里破口大骂。
从徴宫回来后,宫尚角就给她安排了琴棋书画四位女师傅,把她时间安排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偏她推拒不了,毕竟学习是她提出来的。
她相信,如果她应付了事,这四位女师傅就要陪她一直住在女院,直到她出宫门。
没办法,她只能拼了命地学,直到合格。还好在家中时她虽不感兴趣,但还是学过的,这标准也不高,捡起来还是很快的。
宫尚角:其实只是想让你安分些日子,别尽给我捣乱,之后还要靠你行动抓探子呢。
等郑南衣终于挣脱出来,听到叶辛夷已经成婚的消息,站在原地,久久不动。
皇宫
深秋落叶,悲客难止,寻芷身心切,何处目所及。
太子冷嗤:“传个消息,还给藏着。”
帘后走出一女子,长得竟与太子九分相似,声音雌雄莫辨。
“她的目标姓叶,那就落字叶,叶止心所,叶止切及,显然是后者。”
太子:“看来叶姑娘落定徴宫了,事情还很不妙。”
女子声音有些艰涩:“一来一去,这么些时间了,已经晚了。我不介意,我只在乎结果。”
这时木子方进来,传了最新的消息:“太子殿下,二公主,排九的子虫死亡。”
二皇女看了眼太子,眼中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