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光辉根本没有给李雪拒绝的机会，杨涛也看到了李雪为难的表情，便询问道：“谁啊？”
“局长，他说有件事要跟你说！”李雪说道。
听到是杨光辉，杨涛脸色微变，但为了不让李雪为难，他还是把手机接了过来。
“我是杨涛，请问杨局长有什么指示！”杨涛声音冷淡的接起了电话。
“小涛……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有事跟你说！”杨光辉的语气突然柔和了许多。
但杨涛打断了杨光辉想要说的话，“局长，我还要忙着查线索，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杨涛的语气很冰冷，让杨光辉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要不是顾及李雪，杨涛早就把电话给挂了。
“是这样的，你妹妹她经常念叨你，我想你有时间抽空多陪陪她，让她剩下的日子可以快乐一点。”杨光辉的话，让杨涛脸色大变。
虽然杨光辉没有明说，但他还是听出来了杨光辉话里的意思，他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娇娇怎么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
当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杨涛语噎了。
他似乎并没有权利问出这番话，因为杨光辉不止一次想找他，但都被他给拒绝了。
“对不起！我……”杨涛此时想到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心里很是愧疚。
杨光辉听后，语气温和安慰着杨涛，“不要想太多，人都有生老病死，只要娇娇接下来的日子能够快快乐乐不留遗憾，我也就知足了。”
杨涛听着杨光辉苍老的声音，不由沉默了。
杨涛也没有再去问杨娇得了什么病，还能不能治。
自从听到了杨光辉这句话后，他就已经知道了答案，这也是他沉默的原因。
“待会儿我来接你，我带你去！”杨光辉打电话就是为了让杨涛去见一见女儿杨娇。
医生说，如果杨娇能够开心一点，也可以让她过得舒服一点，所以他才给李雪打了电话，获得了跟杨涛沟通的机会。
“好！”杨涛这次回答得很干脆，这一次也是他发自内心的。
通话结束后，杨涛举着手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杨老师？”李雪看见杨涛这个样子，有些担心。
李雪的叫声让杨涛缓过神来，杨涛把手机还给了李雪，“我没事，就是待会儿我可能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情你给我发消息，顺带帮我跟老张说一声。”
“好的。”李雪料想局长肯定是跟杨涛说了什么事情，但她并没有选择去问。
杨涛给李雪交代完以后，就走到了楼梯间等着杨光辉下来。
没等几分钟，杨光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杨涛的视野中。
杨涛看着杨光辉，更是说不出话来了，杨光辉肉眼可见的苍老了很多。
“小涛，走吧！”杨光辉看见杨涛，话到了嘴边，但又说不出口。
杨涛没有说话，跟在杨光辉的身边下了楼。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言语交谈，很尴尬。
“娇娇具体是什么情况？”杨涛率先开口打破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