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老语气不明。
“心中无爱，才能无所偏爱，对苍生一视同仁。若心中有爱，必然有所不爱，如何做到不偏不倚？”
叶轩回答完，只听白长老轻笑两声，拂尘唰的一下，搭在了他的肩头。
这在旁人看似轻轻一搭，只有叶轩知道，肩头的重量，不亚于百斤重担。
叶轩内里发力，硬生生挨了这一下，依旧站的笔挺。
心里反应过来，一定是刚才自己说错了话。
“满嘴胡言！”
果然，白长老随即反驳道：“自七神创世起，一直以爱感化世人。直至四大妖神灭世，七神为了拯救苍生，不惜殒身将四妖神封印至深渊，才有今日人界为三界之尊。”
“你说神心中无爱，可是蔑视神灵？”
心中却已巨震，刚刚他拂尘上的力道，非炼气后期无法抗住。
这小子分明还未入炼气境，竟然没被压垮，有点意思。
“是弟子愚昧失言了。”
叶轩认错极快。
他虽然从未听过七神的这段历史，但也知，亵渎神灵的罪名，实属不小。
“既然自知愚昧，便多虚心学习。”
白长老冷哼一声，对叶轩积极认错的反应，还算满意。
这臭小子，真是什么话都敢乱说。
末了，又问了一句：“你可知，七神是哪七神？”
“不知。”
叶轩如实回答。
“嗯？”
闻言，白长老微微挑眉。
他竟然不知道？
要知道在人界，供奉七神的庙宇万千。
这问题简单到，就像五行有哪几种元素一样。
“风，水，冰，火，雷，土，木神。”
一旁，书宇直接站起来抢答。
“嗯，不错。”
白长老点点头，将视线从叶轩身上移开，又问道：“四妖神，是哪四个？”
“上古蛟龙，九尾白狐，玄武神龟，还有六翼凤凰。”
这都是几万年前的妖物，书宇无需思考，直接回答，笑的疏朗得意。
“七大仙门的由来和使命，你可知？”
白长老不住的点头。
越看书宇，越觉这弟子聪慧敏秀，若不是凡灵根，只这份轩昂疏朗的气质，丝毫也不比内门弟子差。
书宇也没让他失望，娓娓道来。
“七神殒身后，神魂封印着深渊妖物，精血凝练成七块异晶，异晶归位便可开启深渊。所以七神共有十位亲传弟子创立七大仙门，永世守护异晶。”
他说完，不待白长老点头称赞，话锋突然一转，“弟子还知，深渊不仅封印着四妖神，同时还将妖族赖以修炼的葬气之源一同封印。”
“若非如此，妖族修炼，本无需吸食人的修为。”
书宇说着，轻叹一声。
白长老只顾着惊叹书宇竟然如此了解深渊，没意识到他正一步步把话题带偏。
“这些年，人与妖族的厮杀，不就是为了争夺修炼资源么？”
书宇继续道：“我不禁想，万物有灵，七神的爱，也只是对世人，并非爱苍生。既然不能救苍生于水火，不如无爱。”
说罢，悄咪咪看了一眼叶轩。
言下之意，就是赞同刚刚叶轩所说。
这时，白长老终于反应过来，拎起拂尘狠狠抽向书宇。
“好你个臭小子，两个人一唱一和，戏耍老夫！”
书宇才不会乖乖挨打，白长老连抽空三下，气的追着他满学堂绕圈，听着昏昏欲睡的众人纷纷提起精神看热闹。
“弟子有感而发而已，不敢戏耍长老！”
书宇边跑边求饶。
“老夫倒希望你只是一时顽皮耍人！”
白长老气红了脸，“不然有这样大逆不道亵渎神灵的想法，迟早要入了邪魔！”
书宇太过灵活，他放弃追逐，抬手直接把拂尘砸了过去，对面立即传来一声惨叫。
“滚！”
白长老似再多看二人一眼，都会污了眼球，“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老夫要罚你们，把枫兰苑的地板擦三遍。”
“每天！”
“连擦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