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此时闻声心中一凛。
自己怎么解释？
你裴秋凝已经把手伸到渣斗里替换纸张的灰烬了，自己还能怎么办？
江言是真的没有想到裴秋凝居然会给自己来这一手。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以有心算无心，自己不输才怪。
但是忽然间江言想到了一点，她裴秋凝凭什么能靠着那四张残缺的写着《西游记》章节名的纸张来确定自己就一定是地球上的江言呢？
想到这，江言此时的心里稍稍好了一些，但是随后他又有些沮丧。
江言了解裴秋凝的性格。
裴秋凝如今揭开了自己的伪装，一定是想好了组合拳，一招接着一招，让自己难以招架。
这四张残缺的纸说不定只是一道开胃菜罢了。
“殿下，这四张纸我没有见过。”
“里面的内容我也不认识。”江言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
“杜曦贵为大乾第一才女，她所用的纸张是秋棉纸，而秋棉纸产量极少。”
“而这四张残缺的纸就是秋棉纸。”
“它们来自杜曦府邸的书房。”
“况且，小言如果想要强行否定的话，你可以仔细看一看纸上的字迹。”
“虽然纸上字迹有些潦草随意，但是杜曦的府邸之中，字迹能是这个样子除了小言你还有别人吗？”这时的裴秋凝娇俏的玉面上带着盈盈笑意，她看着江言此时有些苍白的脸色，温柔的眸光泛动着。
而此时闻声的江言脸色有些泛白，裴秋凝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的内心难以平静。
果然裴秋凝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自己被她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搞得难以招架。
“殿下又没有亲眼看到是谁写的，你想怎么说都行。”
“况且若是自己真的写了这四张纸上的内容，难道殿下就能确定江某就是你想要找的人吗？”这时的江言勉强缓了一口气，随后他找了个角度，出声道。
“无论是在地球还是在苍界，最了解小言你的人不是你自己而是我裴秋凝。”
“而且我是以有心算无心。”
“并且在我不主动暴露的情况下，小言你怎么可能会察觉并且确定大乾长公主裴秋凝就是那个在地球上视你如命的裴秋凝呢？”
“小言你是觉得自己的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和说话的习惯是会在轻易间改掉的吗？”裴秋凝此时清眸泛动，这时的她整个人近乎贴到江言的身上，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带着令人心悸的危险。
这时的江言整个人的身体在无声的颤抖，他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他此时的目光已经不是刚才那般强行冷静下来的样子了，而是一种深深的心悸。
自己的下意识的动作和说话的习惯裴秋凝都知道？!
那之前裴秋凝在地球上的时候她怎么没有说过这件事？！
真大意了！
裴秋凝怎么那么恐怖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裴秋凝到底在暗中观察了自己多久啊？！
“殿下，你是不是真的认错人了。”江言这时颤抖着声音道。
“小言~”
“姐姐的耐心是有限的~”裴秋凝看到江言这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眸光一闪，声音之中带着淡淡的愠怒之意。
江言现在没有任何的办法，自己现在已经被裴秋凝盯上了。
现如今只能呼叫场外援助了，毕竟杜书现在是自己唯一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