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声音里透着焦虑，说话语速很快：“娄总，出大事了。
冷漠失手了。”
娄良哲拿着鱼竿的手颤抖了一下，但语气还是很平静：“完不成任务，退钱就是了。
能出什么大事？”
他对于这个结果很是意外。
冷漠是如意楼众多杀手中，最有天赋的，不管是枪械和格斗水平，都是最顶尖的。
他认为冷漠就是如意楼的招牌。
是如意楼的第一杀手。
上次是因为只带了一颗子弹，子弹跌落楼下。
任务失败了。
回来之后，冷漠就改掉了带一颗子弹的臭毛病。
愿意带两颗子弹。
其实两颗子弹，他还是觉得少，但以冷漠的枪法，多带一颗子弹，就是有备无患。
基本上是用不上的。
所以他觉得带上两颗子弹，绝对的不会再失败了。
他想不通这一次为什么任务失败。
老金叹口气：“啊，这不是退钱的事情，冷漠死了。”
娄良哲拿着钓鱼竿手，晃得更加厉害了：“怎么会死？
我请了最厉害的高手，教他巴西柔术，泰拳，空手道，拳击，散打……我请世界上最厉害的武器专家，教他各种枪械。
辛辛苦苦培养了这么多年。
他伸手这么厉害，谁能杀得了他？”
老金道：“目前不清楚他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谁杀的他。
但有一点很清楚，冷漠死的地方。
意外楼的人出现了，他们还出手了。
一共杀了三个人。
而且三个人死的都很意外，警察去了，完全没有找到一点他杀的痕迹。”
娄良哲一愣，随后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是那帮业余的家伙杀了冷漠？
怎么可能？
一帮子快递员，家庭妇女，农民工，老太太，挖矿的，种地的，还有保安，打螺丝的工人。
老弱病残，穷屌丝，他们全都是废物，
他们竟然组合起来，叫什么意外楼，学着别人杀人。
他们就是一个笑话，把如意楼所有的人加起来，都没有冷漠一个人厉害。
他们怎么可能杀掉冷漠？”
老金叹了口气：“你是知道的，我最看不起意外楼。
他们的加入，直接拉低了杀手的档次。
我确实瞧不上他们。
但冷漠真的死了，除了他们，我想不到谁杀得冷漠。”
娄良哲抬手扔掉鱼竿，站起身，在河边踱步，走了十几米远，他开口道：“闻家的人打电话了吗？”、
闻家是这一次的金主。
任务失败，他们就会打电话联系要钱，或者催促第二次行动。
他想知道，闻家想怎么办。
娄良哲的话音刚落。
老金就开口了：“他们还没有打电话，我估计他们不知道任务失败了。
也许以为咱们还没有出手吧。
要不在他们没有打电话之前，咱们直接派出第二批杀手？
只要杀了目标，他们就不会找麻烦了。”
娄良哲摇摇头：“不行，这么做确实最咱们最有利，但事情一旦泄露出去，咱们的信誉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