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悲斟茶的手僵了，愕然道：“青岚果……是有，但……论斤来？”
“吕……沈公子，”花长老无语道，“青岚果虽不算贵重，却也是天养的灵物。”
“天养？”
秋悲解释道：“此物尚无法培植，生长条件苛刻，满月，宗内的青岚果，全部取来。”
花长老领命离去……的过程中，瞥了眼正襟危坐，一脸深沉的柳高升。
“柳弟高升，”秋悲朝柳高升扬扬下巴，“你也去，顺便逛逛木秀宗。”
柳高升起身拱手：“弟领命。”
柳弟高升？
这是亲切的称谓，还是美好的祝福？
沈青云还在琢磨，秋悲便将茶杯推至他面前。
“先喝杯启灵茶。”
“好嘞，姐，”沈青云举杯而饮，咂巴道，“肯定是好东西。”
秋悲莞尔：“好东西不敢给你用，却也有助于提升你悟性。”
沈青云闻言，连忙搬出吉尔布雷思猜想……
一刻钟后。
“可能提升的悟性不太对口……”
如是想着，他笑道：“姐，开始吧。”
“说说修仙，”秋悲问道，“可知二字之意？”
沈青云想了想道：“修是修行，仙是企望，通过修行达到企望，至于企望具体是什么，长生？永生？永恒？全知全能？我不知。”
“你这说辞……”秋悲品味半晌，找不出错，“虽笼统，方向却对……启灵茶这般有用的？”
有没用你都不知道，还给我喝？
沈青云惊了：“姐……”
“放心，终归是无毒。”秋悲乐了一阵，红唇轻启，“修仙者，名修士，古称炼气士，仙途之始，便在一个气字上。”
沈青云知道，这个气，便是天地灵气。
“天地灵气，天地无处不在，能感应者，万不足一。”
“是灵根二字？”
秋悲颔首，继续解释。
“身具灵根，方可借道法感应天地灵气，自此开启修途。”
“灵根有高低之分，决定高低者，为感应难度、吸纳多寡……”
“如我单灵根，感应天地灵气半月，两月入炼气一层，而五灵根者，至少两年，还得勤勉。”
“抛开灵根，悟性、根骨、心性、毅力等，亦对修行产生影响，外在的道法、名师、洞天福地等亦同等重要。”
“除却修行功法，修仙尚有诸般技艺，炼器、炼丹、符篆，阵法，灵宠……”
“技艺傍身，是为护道，亦是修行之助力。”
……
说了一个多时辰，秋悲不语，举杯轻抿灵茶润喉。
沈青云闭眼回顾，良久起身，深深拜下，直起身子才笑道：“姐，我感觉自己上道了。”
秋悲喜欢沈青云这种别具一格的风范。
“你不是木秀宗的人，而且木秀宗也无男弟子，”她掏出一古册，递给沈青云，“五行坐忘功，我于玄天宗一行时偶得，便赠予你。”
沈青云接过书册，并未道谢，疑惑道：“玄天宗？”
“嗯，玄天宗……”秋悲思绪飘远，似回到了两百多年前的青葱，“告诉你不是好事，记得此名便可。”
沈青云怏怏道：“姐，你这是把狗骗进来杀。”
秋悲琢磨一番，方才明白过来，顿时乐不可支。
“咯咯咯，倒成我的不是了。”想了想，她幽幽道，“我十九筑基，五十三成丹，一百五十六岁抱得元婴，至今半步化神，也不过岁四百……”
沈青云震惊。
横向和归墟门大天才秦墨染一比较……
“光是四境元婴，就快了七八十年！”
我姐还是个超级大天才！
“可惜如我这般，”秋悲看向沈青云，“连玄天宗外门弟子的名额，都争不到一个。”
沈青云算是被镇住了：“玄天宗……这般可怕？”
“我选拔失败，原因很多，但终归是进不去，”秋悲情认真道，“如你我这般，这辈子怕是遇不到玄天宗的人，但若遇到……”
正说着……
她猛地起身，凝视坊市某处。
“还打起来了？”
沈青云一愣，旋即色变，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