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不卑不亢的笑着和刘局握了握手。
刘局口中的陈局,正是市局的一把手,名叫陈汉生。
林昭虽然见过陈汉生,但却并不熟悉。
这次是因为要捞关虎,才不得已打电话给柳市长求助。
而陈汉生,正是柳市长亲手提拔上来的心腹。
没办法,关虎的事情很麻烦。
白毛赵松涛的四肢骨折也就算了。
只要不是不可恢复的残疾,充其量也就是个轻伤害。
可打掉了满嘴的牙,那就是不折不扣的重伤害了。
重伤害,那可是公诉案件,是不可能私了的。
当然,法律不外乎人情。
尤其是在南黎这种五线小城市,过硬的人情关系往往会大于法律。
林昭不是个目无法纪的人。
可他心中的善恶弹性很大。
规矩,只对那些讲规矩的人而言。
对不讲规矩的人,他也不会傻乎乎的墨守成规。
他认为,惩恶即为扬善。
遇善则善,遇恶则恶。
就是他的行事准则。
这一次,虽然关虎冲动了,但却并没有做错。
换了是他,有人敢当面侮辱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他会比关虎做的更加彻底。
所以,他会不遗余力的力保关虎。
不是因为关虎是他的兄弟。
而是以赵松涛那嚣张跋扈的行事风格来看,不知道祸害过多少良家妇女。
这次遇到关虎,只是他倒霉撞到了铁板而已。
若是遇到普通人,还不知道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呢。
“你朋友这件事,有些麻烦啊。”
双方分宾主落座后,刘局面露为难之色,率先开口道。
“有麻烦咱们就解决麻烦,虽然这件事是我朋友冲动了,但起因还是因为那个赵松涛违规停车,我朋友三番两次给他打电话让他挪车,他不但不挪,还不接我朋友的电话。”
林昭沉声道:“在我朋友无奈下自费请拖车来后,他却突然蹦出来出言不逊,还对我朋友的妹妹动手动脚,我朋友忍无可忍下才动手教训了他们。”
“林先生说的不错,案发现场有监控,事情经过我们也已经了解清楚了。”
刘局苦笑着道:“事情确实是赵松涛挑起的,可问题是,在他受到教训已经准备离开时,你朋友却驾车拦停了赵松涛的车辆,还将他拉出车子进行殴打,不但打断了他的四肢,还打掉了他满嘴的牙。
这个官司就算是打到天上去,你朋友也不占理,现在也就伤情鉴定还没有出来。
不过我估摸着,一个重伤害肯定是跑不了的。”
“我朋友并不是无缘无故殴打赵松涛的,而是他嘴贱,临走前不但扬言要弄死我朋友,还要把我朋友的母亲和妹妹送去当小姐。”
林昭面色阴沉的道:“刘局,将心比心,换了是你,您能容忍别人如此威胁和侮辱您的妻女吗?”
“换了是我我肯定也不能忍,但问题是,在法律层面,赵松涛最多就是出言不逊,还没有构成犯罪事实,而林先生的朋友,对赵松涛进行了殴打,已经触犯了法律。”
刘局苦笑着道:“我们警察做事也要依法办事,不能因为赵松涛出言不逊,就把他抓起来判刑吧?这样根本就没有法律依据啊。”
林昭沉默了。
他知道刘局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