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吉。”
王平迎上商戈的双眼，带着浅浅的笑意回答，旁边孙书林却是眉头一挑，他也懂一点占卜，第二卦明显是一个无效的卦象，不过他并没有拆穿王平。
商戈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神色时，碧游山方向有一道彩色流光升入空中，然后迅速炸了三下。
这是不知道是哪家门派的信号。
王平看着走到窗户口的的商戈，收起地上的茭杯，又拿出两枚铜钱算了一卦，这次是真的小吉，他抬起头刚好迎上孙书林的目光，两人都相视一笑。
他们各自都有算计，但在此刻都心照不宣的暂时放下。
商戈听到铜钱落在桌上的声音转过头，说道：“看伱们的样子，这次的卦象又很好？”
“对！”
这次是孙书林回答的，他说话的时候伸出手，弹出一道灵气，将背阴的一扇窗户弹开，然后就看到一只青灰色的灵鸟从窗户口飞机进来，落在他的手上。
“碧游山那边现在很热闹。”
孙书林逗了逗他的灵鸟，接着，灵鸟口吐人言道：“圣心草还没有完全成熟，但碧游山外围已经打起来了，不过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人物。”
圣心草属于有价无市，窥视它的人很多，有最常见的贩夫走卒、输光一切的赌徒、期望一夜暴富的投机客以及在刀口舔血的江湖，每次它成熟的时候，迎风口外面的这条河都会被染得血红。
这次也是一样…
雅间里一壶茶见底时，宽阔的河面上游就被染成了血红，渡口处聚集的人依旧淌着被染红的河水往河对岸赶，而且速度只增不减。
“他们真可爱。”
商戈左手拍了拍他蓝色修士袍的领口，手指轻轻拨动灵气，身上的杀意一闪而过，这位在寻常时候一定是一个嗜杀的人，这可能就是他来寻找圣心草的原因。
一个时辰过去…
河面上已经有尸体从上面飘下来，迎风口的人越来越多，渡口的几条船在过去这段时间里就没有停过，这期间王平和孙书林又各自离开一刻钟，找各自的线人套取最新的情报。
天色不知不觉就黑了下来。
天黑后，王平和孙书林每隔半个时辰都会出去一趟，到深夜子时两刻左右，商戈也出去了一趟，而且他出去有两刻钟的时间。
“这次的事情很奇怪，现在六派驻守的营区里，只有从外面临时招募的修士，不见有他们本派的修士。”商戈坐下后说了这么一个消息。
王平当即就回忆他这一天获得的情报，确实没有提到过六派的修士，这确实很奇怪，玉清教不说，其他五派怎么也要派一到两位二境修士坐镇吧？
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猫腻？
“哐啷啷”
王平又卜了一卦，正要解卦的时候，窗户外漆黑天空出现了一道紫红相间的流光。
这是是向天水门营地进攻的信号，有这个信号发出，就说明天水门的二境修士已经在另一边开始行动，这时，孙书林的灵鸟飞进来，口吐人言道：“核心区域的圣心草完全成熟了！”
商戈急忙问道：“什么卦？”
“福祸相依的卦…”
王平收起茭杯，迎上两人的目光，“既然有了信号，那我们就得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