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怎么那么好命。
可这种时候，他又能说什么呢。
“好好好，就他了就他了，就算他不愿意哥也给你把他绑来。”
‘噗呲~’
顾清姒被他的胡言乱语一下子逗笑。
差点憋出一个鼻涕泡来。
看她终于是笑了，司程小心翼翼的问，“那，哥去给你把他绑来？”
虽然说时间不早了，但是只要妹妹想。
就算是大半夜的他也把人从被窝里扛出来。
顾清姒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随即站起身来，司程小心的用手虚扶着她，生怕她摔了。
“哥，时间也不早了，我有点困了。”
司程不疑有他，“那哥哥送你回去。”
顾清姒连忙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哥哥你也早点休息。”
不给他跟上的机会，顾清姒下了扶梯冲着司程说了句让他小心就跑开了。
司程下到地上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人影了。
叹息着摇摇头看着门口发了好一会儿的愣才进屋。
这几天他几乎也都是在这里休息的。
回了自己院子的顾清姒似有所感的看向了朝外的窗口。
果不其然。
某个男人冲她咧着嘴巴招手。
不知怎的，她就想到了刚刚司程跟她讲的那些。
脑海中还有了他当时的画面。
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她却能想得到那样的场景。
独自一人躺在荒郊野岭中，任由身上的蛊虫侵蚀自己的身体。
由内而外，直至完全死亡。
她不知道他当时有没有后悔过，但是
能让他如此决绝的选择离开，一定是累了吧。
她加快了脚步，走进屋里傅时晏正要说出早已准备好的那些说辞。
忽然胸膛被重重的撞了一下。
看着怀里的人，他眼神忽而变得幽深。
不问缘由的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着。
“乖，我在。”
顾清姒听见这话呼吸滞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着他，“你不想知道哥跟我说了什么吗？”
傅时晏蓦的想到什么，表情逐渐僵硬。
怔怔凝视着顾清姒，半晌才勉强自己露出个似笑非笑的笑来。
“说了什么？”
“说你五年前的战绩。”
顾清姒刻意加重了‘战绩’这两个字。
傅时晏想到的却不是五年前平定云界叛乱的事情，而是
他几乎都已经忘掉的那件事。
尘封的记忆被唤醒，傅时晏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阿姒，我”
他想解释些什么，又不知道无从说起。
他有些不确认司程讲的是不是那件事。
若不是，他并不愿那段经历被阿姒所知道。
若是，他是不是自己坦白会比较好。
他神色不明的模样使得顾清姒红了眼眶。
哥哥认为，她是阿晏的救赎。
殊不知，他们其实是互相救赎啊。
阿晏也是照亮她生活的那道光啊。
若不是他，她如何生的起足以抵抗世间孤独的勇气啊。
“阿姒，其实我”
傅时晏已经准备好坦白了，但是他刚刚开口顾清姒忽然一个抬头态度十分强势的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