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闭上了嘴巴。
这点他没的反驳。
盛景霄心中一喜，不过没有表现出来。
还装作严肃的模样，“说啊。”
鹿晨依旧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就在盛景霄觉得这路子不管用要换招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
嘶哑的声音没了从前的朝气。
“你要我说什么？”
自问自答般的又道，“说我其实早就对你心怀不轨？还是我不知廉耻，明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却还是放任自己去喜欢你。”
盛景霄眉头一拧，顾不得开心。
他受不了他这般贬低自己。
“你知道当我明白自己对你的心意时有多崩溃吗？”
鹿晨抬起头。
他这才看见，他竟然哭了。
心中一紧，抬手就要去擦他的眼泪，却被鹿晨一个转头躲开了。
他闭上眼睛叹息道，“表哥，就这样吧。”
他释怀的语气让盛景霄听得一阵火大。
“什么就这样？你说清楚，这样是哪样？”
“就像前两天一样，你做你的盛大总裁，我，去国外留学，再见，就做个普通的表兄弟。”
“鹿晨，这是你希望的吗？”
“是！”
鹿晨咬着牙答。
“呵。”
盛景霄放开他，鹿晨手腕上的温暖散去，一阵风从屋外吹进来，竟然有点冷意。
他转头对上盛景霄那双眸子，只一秒就心虚的挪开。
以为他答应了自己，明明该放松的。
怎么觉得，心里好痛。
明明是他提出来的，为什么难过想哭的人是他。
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试探的往门边移了两步，盛景霄没有阻止。
他忍着心底的空荡与失落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边时，身后的人忽然开口了。
“你不知道，在那天我听到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有多开心。”
鹿晨停下了脚步。
“我想着，原来我不是一个人的单相思。
所以我才忍不住吻了你。
你说完那些话离开的时候，我心都碎了。
鹿晨，我第一次知道，心真的会碎的。
这里，很痛，比开枪打向我还痛。”
盛景霄一手扶在心口，鹿晨捏紧了双手，却不敢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