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默默收回视线，扭头询问少女：“他一直都看得见你？”
“因为能够拥有如你这般虔诚的信徒。”
他深深地看了林格一眼：“除去这世间原本就有的规则以外，信仰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只是需要凝聚所有人的信念。年轻人，谨记一句话：万众一体，方可成心。”
罗谢尔微微颔首：“我途经此地，偶念旧事，便代圣泉修士会的同道们祭祀灵泉，愿土石之下，掩埋之中，泉水之灵，可得安息。”
林格陷入沉默，不知为何，分明面对的是圣夏莉雅，却有一种自己正在面对爱丽丝的错觉。如果现在问少女一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会不会回答“因为你没有问”呢？
不过，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呢？
仿佛猜到了林格现在的想法，罗谢尔又移开视线，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看到他有一张年轻而又过分沉静的脸庞，毫不动摇地与自己对视，那碎金色的眼眸清澈透明，似一面镜子般，只会映照出其他人的脸孔。
“可能是？”林格皱眉：“什么意思？”
“虽然不知道伱来自哪一个教会，又信仰着哪一位神明，但我想祂应该感到高兴。”
“恩。”
可这位来自沃土宗的行者知道，这绝不是眼前的年轻人真正的模样。
说罢，他戴上灰色袍子的兜帽，像个将要远行的旅人般，迈步向着林格和圣夏莉雅走来，沉稳的步伐很快就跨越了这段短暂的距离，从两人的身旁走过。
联想到他刚才一手按在眉心、一手按在大地的祈祷姿势，林格的心中有了猜测。
“因这就是吾等的宿命。”
原来如此。
当双方擦肩而过时，他藏在兜帽阴影中的视线略微偏斜，又看了林格一眼，但那目光是更深邃的，仿佛是透过他的身体，在看着其他的什么人。
为了防止出现这种尴尬的情况，林格只能生硬地转移了话题：“所以，他也是个魔法师？”
“可能是。”
林格听不懂罗谢尔在说什么，但至少知道他对自己的评价很高。年轻人有些发怔，还没想好该如何回答，便见眼前的男子缓缓抬头，视线从他的脸庞向上移，落在了高楼拥堵的天空之外，沉声道：“虽然还想与你们多聊一会儿，但很遗憾，那些人快要找到我了……所以，就让我们在此道别吧。”
逐渐冷静下来的林格缓缓吐出一口气，对身旁的少女说道：“这和我们没有关系。”
“你说过，普通人是看不见你的。”
罗谢尔凝视许久后终于开口，语气与其说是陈述，不如说是做出了判断，用某种超乎理性之外的直觉，认定了这位年轻人究竟应该是什么模样的：“都是真正的信者。”
“不过，毋需担心，信者在这大地之上流浪，终有一日会再度相见。”
虽然有时候，知道答案未必是一件好事。
“还有，”圣夏莉雅又说道，“罗谢尔并没有说谎，在这间剧院的地底，确实埋有一口古泉。只是，它的灵性也早就被人提取了，现在只是一口普通的枯泉而已。”
可惜，都是他暂时无法得到答案的问题。
“走吧。”
早上起来头重脚轻还不停咳嗽，有点怕了，虽然目前不确定是不是小阳人，但为了防止忘记还是提前更新吧，给点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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