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问句，可九山的语气明明就是已经确定了。
程宁点头，语气也轻快了几分，笑道：“这世道对女子束缚太多，尤其是男尊女卑，由着男人赚钱养家，女子被困在后宅里仰望男人的鼻息过活，一旦被休了等于天塌了。”
“但若女子能自食其力，又何须如此卑微？难道在后宅之中，女人付出的就少吗？没有女子的操持，男人能全心在外头拼搏？”
复杂的看向程宁，九山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也是家中人口单薄，所以无从反驳。
但想想皇室，想想那些大员家中，似乎真的如程宁说的这样。
至少很多男人认为女人就是附属品，肯给些宠爱已然该女子感恩戴德。
反之，男人要宠爱别的女人，那也是风流韵事，若正妻嫉妒便犯了七出之条，似乎道德的标准都是男人定的。
“我不想说你们男人太大男子主义，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没人真正的去理解女人的处境，其实女子若有机会，照样可以撑起一个家来。”
“我没那么伟大，没想过去影响这个世道，让女人真正的翻身做主，但力所能及的让一小部分人过的好些，也不枉我来这世间走一遭不是？”
程宁靠着车厢，仰着脸享受着阳光的温暖。
男女平等，在前世所处的环境尚有争议，何况这个南拳时代。
尽力便可，莫需强求。
“你的意思是，女子若是愿意，也可以去战场厮杀吗？”
没有较真的意思，九山只是想到某个人，才会有此一问。
程宁楞了一下，转头看向九山，见他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答案，而非是抬杠，不由得认真的思索了一下。
“从体力上而言，在战场上女子是比不过男子。可也并非所有的女儿家都娇弱的拿不动绣花针，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暗卫不是？”
程宁没有长篇大论，不论九山为何会问这个问题，绝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便被左右。
对秦国的历史了解的不多，程宁也不知是否有巾帼不让须眉的存在，故而言语间留了余地。
九山没有再作声，似是陷入回忆中，周身萦绕着淡淡的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