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领了两年多工资了，给我们买过什么？给他奶奶买过什么？”
“他知道个屁！”张和平没好气地说道：“他上的是夜班。”
“大堂哥守仓库，他肯定知道内幕！”张盼娣兴奋地说道：“我下午就去问他。”
“买手表的时候，她就选了一块男士手表，当着我儿子的面说，要给她大孙子结婚留着。”
马秀珍有些复杂地看着儿子，“除了口头上拜年，没有任何表示。”
被儿子张和平一脸严肃地盯着，马秀珍讪讪地倒了半盒饺子回锅里。
“大年初一都不回来吃饭，老张今后的工资和所有的票证不用交回来了。”
一个小时后，马秀珍把张兵带了回来，同时还带回来一个惊天大瓜：
许大茂跟秦淮茹被捉奸了！
张和平梳理了一下马秀珍八卦回来的零散信息，“你是说，娄晓娥今早回95号院，发现中院贾家门前挂了她的内衣；她回家后发现她的内衣少了，就怀疑秦淮茹去了她家，干完那事之后，穿走了她的内衣？”
至于电视机价格，跟魔都那边一样，统销价格。
“没事，有这份心就行！”张和平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就骑车走了。
旁边有热心人解惑，中间那台带红花的黑白电视机是国产的首都牌820型，卖1144元，不能用工业券抵电视票。
“你妈可恶！你个吃里扒外的……”
2月3号，初二。
转悠一大圈，回家煮饺子。
“我终于知道，我儿子为什么气得离家出走了！”
马秀珍听到这话大为感动，急忙把头转向一旁，抹了一把眼泪，心中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向着儿子。
说话间，张和平揣了钱票，收起其他票证，带着母亲和3个姐背包出门，大采购去了。
“你妈跟我儿子冲气的时候，张翠山在中间缓和过关系没有？”
张和平看了张招娣她们一眼，继续说道：“老太太说那些东西是张翠山买给她的也好，说张翠山供她在城里吃住养老也好，我都可以不在乎，因为我不差那点东西。”
送到物理课代表楚川那里的时候，这家伙还不好意思收东西，说他家的票拿不出来。
张和平的话音一落，马秀珍又大声质问道：
“张兵，我们一针一线给你妈缝的衣服、鞋袜，她轻飘飘一句话，就成她大孙子买的了？”
砰砰砰！
院门忽然被敲响，张和平出去看了一眼，就回来拿了那个借了多年没还的小药箱。
傍晚，张和平用5斤野羊肉熬了一锅羊肉汤，白萝卜多切了些，水多加了点。
马秀珍压低声音说道：“娄晓娥的那种丝绸内衣，用的布少得很，比我们自己做的那种内衣，至少少了三分之二的布料。”
马秀珍急忙解释道：“娄晓娥找秦淮茹理论，结果跟贾张氏吵上了，棒梗冲过去，用脑袋把娄晓娥撞翻在地，听说后脑和下面都流了血，肚子里的孩子多半没了！”
张和平将过期票放到一旁，继续清点，“隔壁厢房那两家呢？”
张和平带上爸妈和3个姐，去老连长、黄学民、庄大爷、王主任家里拜了年，4套大头像木盒和语录都送了出去。
在黄家的时候，黄学民还让张招娣、张盼娣两姐妹在学习上不要懈怠，不用分心考虑工作分配，争取毕业考个好成绩。
“这一次，只是秦淮茹变通了一下，把娄晓娥的内衣晾到贾家门外，你们说她想干什么？”
然后，让3个姐装了半锑锅羊肉汤去隔壁慰问。
“是隔壁正房的陈奶奶、童奶奶的票，她们说用不上，就把去年和今年的副食票都送给我们了。”
张和平没想到母亲马秀珍这么激动，眼神示意3个姐去安抚。
还是找街溜子吗？
有了这层想法后，张和平就对95号院那边多了点兴趣。
不能用工业券，那就别想了。
“妈，你们继续批斗老张！我去一趟医院，娄晓娥还没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