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怀只是一个眨眼婴儿般睡眠了一瞬间，就看见柳如墨杀了过来，木质折扇搭在他颈边。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的流动声。
得，不用这掌门动手，他现在就能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柳如墨面上是应怀有些眼熟的杀意，“说，姜玄在哪？”
行吧，这是又怀疑到他身上了。
但他是真的没打算杀姜玄。
起码这次是真没那意思，硬要说，他还救了姜玄。
不过大概没人会信，现在正在他头顶上守着的两个大傻缺估计也只会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应怀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救她。
总而言之，这样想了，就这么干了，死不死的那另说。
反正他是无所谓，睡一觉醒过来，马上就又回到原点。
死透了更好。
应怀歪着脖子斜斜倚靠在藤蔓上，有气无力的仍旧不放过任何一个嘴贱的机会。
“不知道啊，没死的话应该在树洞上头”
柳如墨睨了一会那魂灯，抬起折扇向山洞上方一点。
随着几个大石块坠落下来，那藤蔓被压断了几根，他未卜先知般用术法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转身就走，丝毫不关心应怀的死活。
还是应怀自己凭借着过强的八字在最后一块石头砸到他脑袋之前挣脱了藤蔓，甩着半残胳膊逃了出来。
行，随意宗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疯起来和姜玄没两样。
柳如墨：“带路”
柳如墨展开折扇，已经在估量要如何一把炸了这鬼木洞。
他想的没错，姜玄果然就在这附近。
不过
他总感觉姜玄那家伙，八成不会老老实实待在洞穴上方。
姜玄正在打坐，猛地打了一个喷嚏，感觉背后莫名有一阵凉风袭来。
嘶她怎么感觉自己脑门一阵幻痛？
她一转头就看见陈确也没睡，而是一直看着她打坐修炼不知道看了多久。
陈确一开始的确睡了一会，昏昏沉沉的睁眼闭眼，只知道自己每次醒来都能看见姜玄的背影。
后来睡饱了，看见姜玄打坐自己也不好意思打扰她，只能定定看着她的背影。
其实陈确很少能有这种和姜玄单独相处的机会。
自己和她不是同宗，大比的时候人也很多。
陈确细细想过很久，发现自己和姜玄第一次见面起似乎就没有过两人独处的机会，只是之前自己好像都没注意过这一点。
现在好不容易和姜玄独处，又偏偏是这么狼狈的时候。
想说些话的，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从前作为符修实在是孤僻过了头，动不动就闭关修炼，导致现在半点话题都没有。
姜玄打坐修炼的时候并不像平常修真者一样入定庄严，偶尔也会打坐着没一会就歪头睡着，但仍旧在吸收灵力。
陈确不由得哑然失笑，觉得这种修炼方式倒也适合她。
姜玄练了半天感觉自己已经隐隐触碰到了金丹中期的边缘，神清气爽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有那些符修前辈给的一点点传承，还有被人面兽痛殴的加成，姜玄感觉自己现在说不定能把这山洞干碎。
她眯眼笑着走过来，陈确只有些晃神的看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