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看着十步：“你来是为了找蓝魂？”
“嗯。”十步如实道：“我想找蓝叶打听我娘亲的下落。”
“她已经不在了。”九世淡淡道。
“蓝魂与我说了。”十步看向九世：“但嗜香蛊的事与他无关。”
“是他告诉你的？”
“不，是你娘亲告诉我的。”十步温和了语气：“那是我还在将军府的时候，你娘知道我会魂术，为了让我帮你解蛊便告诉了我嗜香蛊的由来。”
九世不语，良久：“我娘只告诉我中了嗜香蛊，却未曾告诉我嗜香蛊的由来，当年钟翁氏与伏生氏暗中较劲已久，我一直以为是伏生氏所为，却从未想过出自自己族长之手。”
“当时你娘亲违背族规在先，接受惩罚是她自愿的。”
“什么是自愿？”九世转向十步，眼底透出一丝愠怒：“她有得选吗？”
九世的怒气让十步突然愣住，这是她第一次见九世动怒，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对不起。”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九世散去眼底的愠意，渐渐拢上了一层疲惫：“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有些失控了。”
十步看着九世，试图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静静地站着，她没想到与九世的再次见面会是如此尴尬。
“族长！”
门外守卫的一声打破了这沉闷的氛围，十步忍不住松一口气，于是看向九世笑道：“哥哥先忙，我出去走走。”
“好！”
十步赶紧出了屋子，屋外阳光明媚，花开似锦，十步却开心不起来，蓝魂被关，蓝叶也没了下落，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又断了。
十步有些颓废地在湖边坐下，钟翁氏的变故让她始料未及，看着落花顺着水流而下，十步突然萌生出一股想要逃走的想法。
想到此，十步突然起身，却与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九世撞了个满怀。
十步惊讶地看着九世：“哥哥怎得总是悄无声息的？不怪蓝魂说哥哥修为大有进益，我竟丝毫没有察觉到。”
“谢谢你。”九世温和了眸光看向十步：“没有你帮我解蛊，我或许早就不在了。”
“哥哥别乱说。”十步微微皱眉：“总有办法的。”
“他还好吗？”
“他？”十步困惑地看向九世：“谁？”
“司鹤。”
十步愣住，这是九世第一次主动提起司鹤，更多时候，总是司鹤无端挑起话题戏弄自己，九世通常是不会的。
见十步愣神的模样，九世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的毒解了？”
“嗯！”十步点头。
“你来这里，他知道吗？”
“他同意了我才来的。”十步如实道。
九世眸光一缩，看向十步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了不甘，以前的自己，碍于身体，碍于身份，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眼下身份已明，目标已定，加上古月氏对钟翁氏的承诺，他决定重新将十步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