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过当地很多富户,希望富豪们能够出钱出粮救济灾民,一提到要出钱出粮赈济灾民,大多数的富豪都开始在那里哀嚎哭穷。
最后看在他堂堂巡抚大人亲自上门求援的面子上,眼里含着泪,心里滴着血,勉为其难的给个十石二十石的粮食表示一下意思。
这些富豪的举动,直接把张廷登气了个半死。现在浙江的灾情很严重,可他有什么办法,官府没钱没粮。
粮仓里到底有多少粮食他也不知道,想要开仓放粮,报上去的放粮奏书如同石沉大海,迟迟没有下文。
灾情再继续下去,浙江不知要饿死多少人。张廷登有些心灰意冷,想自暴自弃。
就在这个时候,张廷登收到福建巡抚熊文灿的书信,看见书信里熊文灿的提议,张廷登觉得这个主意好。
书信里说,要等到朝廷的旨意下达之后才能移民。
可是张廷登哪里等得朝廷下文书,现在浙江的灾民都快要渴饿而死了,他必须马上解决这个问题。
既然知道了东番岛有人愿意接受灾民,张廷登毫不犹豫,马上派出一支船队前往东番岛,商议移民的事宜。
至于对方会不会接受招安这个问题,张廷登认为那是福建巡抚的事情,与浙江无关。
而两广总督李逢节收到熊廷弼的书信,看了信的内容之后,面无表情的把书信扔在了一边。
利用海寇救灾民?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熊文灿是咋想的?凭啥认为老子会配合他的工作?
老子马上就要高升,再等几天就要离开广东了,这广东的灾民死不死关老子屁事。
就这样,广东的灾民救治工作,被束之高阁。熊文灿写给两广总督的书信,除了李逢节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内容。
直到七月底,新任两广总督黄尊德到任,广东才开始解决灾民问题,可惜耽误的时间太长,广东已经是尸横遍野,人口损失严重。
七月十五日凌晨,宁静的台北天空突然想起了铛铛铛的声音,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彻了整个台北城的上空。
经过一个多月的扩建,中国大地上的第一座钟楼终于建成,并在七月十五日的凌晨,开始了第一次试报时,台北城率先进入了时钟时代。
同一时间,北京紫禁城皇极殿,前宁远守将袁崇祯正在接受皇帝的考校。
崇祯帝问:“袁爱卿认为,辽东兵事何时能够平定?”
袁崇焕一点也不假思索,张口就来:“如果辽东的战事由臣全权负责,臣有把握,在五年内为陛下肃清边患。”
崇祯闻言言心喜:“如果朕把辽东全权力交负爱卿,爱卿真有把握,五年平辽?”
袁崇焕一听皇帝这口气,就是把自己的话当真了,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开始为自己的大话找补。
“陛下,边臣效命,动忧掣肘。吏部用人、兵部指挥、户部措饷、言路持论,皆与边臣尽相呼应,始可成功。”
崇祯说得有理:“爱卿说的很有道理。”
袁崇焕见皇帝相信了自己的话,又开始为自己的言语打补丁,希望能够打消皇帝的幻想。
“恢复之计,不外臣昔年以辽人守辽土,以辽土养辽人,守为正着,战为奇着,和为旁着之说。
法在渐不在骤,在实不在虚,此臣与诸边臣所能为。至用人之人,与为人用之人,皆至尊司其钥。
何以任而勿贰,信而勿疑?盖驭边臣与廷臣异,军中可惊可疑者殊多,但当论成败之大局,不必摘一言一行之微瑕。
事任既重,为怨实多,诸有利于封疆者,皆不利于此身者也。
况图敌之急,敌亦从而间之,是以为边臣甚难。
陛下爱臣知臣,臣何必过疑惧,但中有所危,不敢不告”。
在袁崇焕的激情描述之中,崇祯帝心花怒放,当场表示:“袁爱卿,朕信你,只要爱卿要求的条件,朕都满足你。
多头独自为政,不便于管理,那就撤了登州巡抚,蓟辽巡抚,天津巡抚。
朕任命你为辽东总督,兼右副都御史,挂兵部尚书衔,督师蓟辽、登莱、天津军务,镇守宁远。
蓟辽、登莱、天津,宁远所有军械钱粮,全由爱卿统一调配。”
就在大家一片祥和的声音中,一个人出列对皇帝一礼:“陛下,臣有奏。”
小皇帝一看,是户部尚书毕自严,皇帝抬手示意:“准奏。”
毕自严奏到:“五年平辽是大事,可国床空虚,辽东军饷难以保障。”
一听缺钱,崇祯皇帝一个头两个大,眼睛环视左右:“众位爱卿可有解决之法?”
内阁大臣张瑞图出到奏到:“陛下,臣认为,户部即没有钱粮,自当全国增收练饷,以解燃眉之急。”
崇祯不知道如何决断,又环顾左右:“众卿以为如何?”
朝堂上左右两班禽兽纷纷出列,恭敬一礼:“臣附议。”
众禽兽都同意增加练饷,小皇帝觉得这一个决定应该是没错的。
为了配合袁督师五年平辽大业,保障辽东军饷充足,仁慈的祟祯小皇帝,疼苦的叹息一声:“为了五年平辽的大计,只能再苦一苦大明的百姓了。
不过只是苦五年,五年,五年而已。百姓们在咬咬牙,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大明的百姓,正顶着高照的艳阳,在田间地头寻觅可以充饥的野菜野草。
晴天忽然一个霹雳,练饷横空出世,这一下,辛苦采挖的野菜都不够上税了。
袁崇焕从皇宫里走出的时候,那是两袖都闪着金风,看上去意气风发。
明朝历史上管辖面积最宽,军政权力最大的辽东总督师就这样产生了。
然而,在风光的后面,袁崇焕心里是怎么想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