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办公室。
两位警官上门，一人记录，一人问询。
“警官，我真的已经什么都跟你们说了，刘海中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也想快点抓到凶手，早日将这王八犊子给法办。”
“你说说，你们在我这边耗着，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呀！”
李怀德都快哭了。
之前不是已经问过话了么。
怎么走了没有几分钟，人又来了。
要是被有心人给看到了。
还以为他和刘海中的扯上了关系。
这玩意。
说不清道不明。
一传十，十传百，不是真的也会被传成真的了。
别人都是问话一次，他偏偏还来了波限时返场。
难道，这就是领导的特殊待遇么。
“李怀德同志，请你不要隐瞒事实，说谎是不行的。”问讯的警官一脸正色，语气严厉道：“之前你为什么不跟我们说，昨天晚上你和刘海中在晚上私下有过见面。”
“那个……警察同志，可能是我刚才忘记了，没有来得及说。”李怀德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敢情警察们是因为这件事，才又过来专程找他来了。
关键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压根就没有办法去明说。
刘海中来投诚，赏个甜枣。
给个保卫科的副科长当当。
也算作是在轧钢厂的为数不多的心腹。
然后，刘海中就嘎了。
被人虐杀在了轧钢厂。
这种内幕拜码头的事情，本来就只能存在阴暗处。
一旦见了光，不光光是他要受到牵连，估计就连一些之前被提拔上来的小弟们，都要被撸了职位。
自然是能隐瞒，就尽量的隐瞒。
铆足了劲，淡化这件事的影响。
然而，警官都已经上门亲自来问询了。
在遮遮掩掩的。
搞得好像刘海中的死亡，真的和他有什么莫大关系一样。
“警官同志，来抽根烟。”李怀德从怀中掏出一盒上好的香烟，拿出两根，分别递给了两位警察，笑道：“我之前是真的忙忘记了，我的错，实在是对不争气，现在你们有什么想知道的，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别给我来这套，抽烟有害健康。”警察推开了那递来的香烟，冷淡道：“最好如此，要不然的话，等会咱们就不是在你的办公室问话了，而是要麻烦你到警局陪我们喝喝茶了。”
“是是是……”李怀德的脸上笑容微微一滞，望着对面两个警官一嘴的大黄牙，都有些绷不住了。
尼玛。
抽烟牙齿都抽黄了。
说话的时候，里面的牙齿清晰可见，已经是黑乎乎的一片了。
这得多么大的烟瘾啊。
现在倒好。
反而说吸烟有害健康了。
关键是你要是一个不抽烟的人，这么说倒也正常，显得平平无奇。
但偏偏你一个烟瘾极大，一天最起码几包的人，就莫名的讽刺。
当然，这些心里话。
李怀德只能在肚子里面，稍微吐槽一下。
见到示好没有换到任何的好处。
他也不想那些歪歪心思了。
一本正经的坐在椅子上。
接受警官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