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芠哆嗦了一下，探手拿过手机，翻出最近通话拨了过去。
杨灵越却没停下，掀开了被子。
“老那。”
“别过来了，我得出去一趟。”
“嗯回头再说，你和她俩也说一声，我要开车。啊，没事儿，有个耗子，挂了。”
王靖芠说完这几句，连忙挂了电话。
这一刻杨灵越看着咬牙瞪着他的王靖芠，心里的满足感溢于言表，面上却是嘲讽地看着她。
王靖芠依旧瞪着。
两人就这般无声却有声地对峙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靖芠闭上了眼，呼吸变的粗重，脸上也浮现了红晕。
忽地，彷佛坐过山车一般，一阵失重的感觉袭来，又急速坠落，重重地砸向地面。
杨灵越如同下午在射击俱乐部一般，眼里只有靶心，而后不停的拉弓射箭。
一直咬牙不开口，闭着眼的王靖芠突然说了一声“哥哥~”，空灵又慵懒。
听到这么一声，杨灵越一个激灵，这娘们儿，也是个妖精。
又过了一阵，房间里逐渐安静下来。
杨灵越有一种千斤重担歇下来的感觉，极其放松，困意上头，转了个身便睡去了。
王靖芠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想，脑子蒙蒙的，丝毫没注意旁边的人已经睡着了。
过了许久，异样的感觉传来，这才回过神来。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烫的厉害。
呼吸又急促起来，却是气的，一脚伸出踹了过去。
杨灵越却没有像中午那般惊醒，依旧沉睡。
王靖芠掀开被子，去了卫生间，淋浴的水刚一沾身。
“嘶”
眉头拧到了一块儿，照了照镜子，红红的一片。
忍着不适冲洗一番，套上睡袍，回到卧室拉开柜子，拿出两沓崭新的红票子，抬手用尽全力地砸到了床上的那个牲口。
杨灵越忽地睁眼。
王靖芠看着那双眼睛，有些惊惧，红红的，一副吃人模样。
坐起来的杨灵越看了被子上散落的钞票，皱眉沉声道：“你他妈有病啊。”
王靖芠定了定心神，清冷地说：“老娘爽过了，你现在可以滚了。”
“别打扰我。”
杨灵越轻声说了一句，又躺了下去，闻着玫瑰味、檀香及丝丝烟草味儿闭上了眼。
脑海里最后一个想法是，这娘们儿倒是没有什么异味儿。
王靖芠愣了愣，转身出去了，她也有些累，也顾不得想什么，就在平时朋友们留宿的客房睡下了。
杨灵越这一觉睡的又沉又长，一夜无梦。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与他而言，王靖芠给他的体验要比阳蓝好太多了。
失去人性，会失去很多。但失去兽性，会失去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