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已经派了那么多人保护她？！怎么会失踪？！那些人呢？！”霍冠辰继续用他已经破音的沙哑嗓子嘶吼。
霍绍恒跟顾念之快步走入电梯里面，一般的手机信号在电梯里相对要差一点，当然霍绍恒的手机完全没有这种问题。
他这一次带的手机有专线支持，可以做到在任何地方全方位无死角连接。
因此霍冠辰沙哑到破音的嗓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霍绍恒脑海里闪过这样一句话。
他镇定自若地继续说：“……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不过那边发生了大爆炸，信息一度中断，可能您的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牺牲了。”
霍冠辰一下子愣住了。
他看着前方苍茫的夜空，高亮的车灯往前发出穿破黑暗的光线，指引着他的方向，可是他前面的路越亮，两旁的地方就越黑。
黑到他几乎看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
帝都十二月的深夜很冷，开着车窗行驶，夜风如同万千把小刀割在脸上。
但霍冠辰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他们真的已经牺牲了吗？”霍冠辰沉声说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什么样的爆炸？！”
想到霍冠辰曾经对他暗示过的事，还有路远刚才说的话，霍绍恒只说了一句话：“……据说跟十八年前的爆炸如出一辙。”
霍冠辰的眼神陡然亮了，霍绍恒这句话如同一针强心剂注入他的心房，“真的跟十八年前的实验失败有关？！”
霍绍恒对十八年前的实验失败了解不多，还是这一次霍冠辰给他暗示过几句话，他才知道霍冠辰这十八年没有放弃过追查当初的往事。
但时间过去太久，霍绍恒也不像霍冠辰，对这件事了解那么多，而且霍冠辰也没有跟霍绍恒共享所有的情报。
所以听见霍冠辰这么说，霍绍恒了然地冷哼道：“……原来您早有预感，但是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您还是想想要如何面对军部的质询。”
顿了一下，霍绍恒又说：“还有，如果宋女士这一次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的父子关系也就到头了。”
扔下这句话，霍绍恒挂了电话，拉着顾念之上了直升飞机。
霍绍恒坐上直升飞机驾驶座，让顾念之坐到他正后方，绑上安全带。
顾念之微笑着跟直升飞机里面的几个战士打了声招呼，“你们好，谢谢你们来救我了。”
那几个战士是霍绍恒的警卫员，一个是千挑万选的狙击手，一个是观察手，还有两个直升飞机上的技术支援，负责跟总部直接联系。
他们都认识顾念之，闻言忙说：“顾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霍绍恒一言不发戴上驾驶员的墨镜和耳机，操纵着直升飞机迅速升空，往西南方向飞了过去。
……
霍冠辰坐在一辆改装过的悍马军车里，拿着带远红外线夜视装备的望远镜看着前方，指挥司机在黑暗中追踪。
“前方三百米处，目标准备右转下高速。”
“前方四百米，目标加速行驶。”
“前方五百米，目标超速一百公里。”
车上的司机听得心惊胆战，“首长，对方开的什么车啊？云霄飞车吗？！居然能超速一百公里！”
霍冠辰冷笑道：“如果不是超速那么多，我们早追上他了。”
他撒了那么久的网，就是为了钓凯文这条大鱼！
凯文也太狡猾了，除了三不五时地怂恿怂恿郭惠宁犯蠢，居然一点破绽都没有。
没有证据，他们就不能抓人。
总不能用怀疑来做证据。
直到这一次，凯文亲自出手对付顾念之，霍冠辰才决定收网。
他开始以为对方的目标是宋锦宁，但后来又发现对方好像知道他在监控他们，但还是照常行动，这让他判断也许宋锦宁不过是一个幌子，对方其实另有目的。
今天看见顾念之被吸引过来，他才断定对方的真正目标，是顾念之。
毕竟和宋锦宁相比，顾念之这姑娘身上的秘密更多。
就像她一年前神秘失踪，这一次又跟路远一起神秘归来，霍冠辰心里已经有数了。
随着非法烟花的绽放、非法电磁屏蔽出现，还有顾念之突然在喜来登酒店里跟龙议长失去联系，又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发生小型爆炸，这一连串的行动，让霍冠辰对自己的猜测非常有信心。
所以当他听见霍绍恒说，宋锦宁也出事了，他才猛然发现，对方的真正目标，其实不止一个。
可是为什么对方会把宋锦宁和顾念之这两人都作为他们的目标？
难道十八年前的实验失败，其实跟顾念之也有关系？
那时候顾念之才两岁啊！
哪里来的关系？
霍冠辰甩了甩头，决定先不去想顾念之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