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扯了扯嘴角，元素有些无语。
天儿，真冷……
不对，望天花板儿。
最后，还是钱司令员总结陈词：“闹什么闹？大过节的，都少说两句，不就是个名儿么？怎么着都是钱家的孩子。”
好暖。
妇幼院的花园里，有一条长椅。
最终，迟疑了良久，她还是缓缓走近了。
突然……
“妈，不关钱仲尧的事。”垂下脑袋，程菲儿小声嘀咕着，想到自己主动爬上床，到底还是有些羞耻。
元素越听脸色越难看，蹙紧了眉头，并没有钱老二预料中的那么欣喜若狂。
真是个狐狸精，搅得家宅不安。
因为，他要的女人，永远不会回到他的怀里。
“好。”
他只记得他俩一起喝酒，他只记得他心好烦，喝了好多，然后念着素素的名字沉沉睡去，可是为什么他睡在这张床上？
“送你回家。”
卧室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推了开来，然后就是一个尖利的女声惊声叫唤着，“啊！你们！菲儿，你俩”
“行，学名再说吧，儿子跟我姓，女儿就跟元素姓。”钱傲笑着补充。
瞧着她脸色发白，身子颤抖，钱老二慌得不行了，刚才说这件事时，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让她放宽心，不用再背负道德伦理的枷锁，可现在只略一思索，并明白了她心底的感觉。
元素破泣为笑，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心下宽慰了不少。
“素，你醒了？”
“钱仲尧，因为我对你的心，和你对素素是一样的。”
“得了吧，跟你儿子差不离儿，就6斤5两，把你养大可真不容易。”
程菲儿一愣，“你决定了？”
“你……放肆！”
于是，忍住疼痛，元素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来，首先说出自己最想干的事儿来：“钱傲，咱的宝宝呢，我想看看他们……”
“呵呵，是的，你一直都知道。”程菲儿冲他眨了眨眼睛，有些自嘲地笑：“还记得那年么，戏剧学院到你们部队慰问演出，你是作为技术模范干部被隆重介绍的，只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可是，你的眼睛只看见了素素，同样，你也只用了一眼，咱俩多像啊。”
“菲儿啊……唉，你们自己处理吧”
心下一暖，语气就娇软了不少，“二爷，你现在开心么？咱宝宝终于好好的出生了。”
点着头，元素闭上了眼，不过几秒时间，倏地又睁了开来，轻唤：“钱傲”
“这样，就很好。”
撇开脸思索着，钱仲尧忽地低低苦笑，叹了口气：“我知道。”
必须的！
“嗯？”
钱老二则是一直注意着医生的检查，神情紧张得不行。检查完毕后，瞧着他妞儿急切的眼光，赶紧上前从他妈手里抱过孩子，凑到元素跟前去，笑得特别的得瑟：“素，快看看咱儿子，钱小宝小朋友，多帅，多牛气！”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怀里温香软玉的抚慰，钱仲尧这一觉睡得很沉，自到第二天清晨才迷迷糊糊地从混沌从清醒了过来。
对视一线，钱傲和元素都有些疑惑。
然后，他重新拿了一张干爽的尿布要替他换上。
大约半小时后，两人出了门儿，才发现，天空下起了雪。
看到他的表情，程菲儿眸色有些黯淡，赶紧爬起床来叫住程太太：“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什么事都没有。”
终于，慢慢开口，镇定地将血型那事儿告诉了她。
钱仲尧微怔，看了她一眼，更深地坐进了长椅上，喟叹：“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哼，小王八蛋，也不瞧瞧是谁的孙子，基因优良，懂不懂？”
程菲儿低低地笑，“你也是，咱俩都傻。”
盯着她的脸，钱老二眸子沉了又沉，冷笑：“沈女士，我只是提醒你，我和我媳妇儿的孩子，跟谁姓，咱俩说了算。”
皱着眉头，钱老二很想不同意，可是想了想还是只有点头。
元素兴奋的笑出了声儿，咯咯地，清脆悦耳。
嗡嗡嗡地吵着，她心中烦躁。哀叹着这些尊贵的客人能不能快点走掉啊？可事与愿为，偏偏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很快，成扎成扎的礼品盒，成捧成捧的鲜花，成堆成堆的水果，堆满了病房。
“咱俩结婚吧。”
“……”被他炙热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毛，元素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相信，精诚所致，总有一天顽石能融化，她也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
烦躁地摇了摇头，钱仲尧苦笑：“但愿吧。”
钱司令员愣了，沈女士最先作出反应，惊诧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