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餐厅，商言问谢蕴宁：“小舅舅，我考核成绩还可以吗？”
他也没有多余的话了。谢蕴宁站直身体，将手里的纸巾盒子放回黎珞的办公桌，临走前再次扫了眼黎珞整个办公桌，直接走人了；黑色穿着的大衣毫不留恋地带过白色桌角。
昨天，邬子燕给他带来的大单首款已经到账，真是一大笔钱啊。方子文临走前想到女儿买车的事情，转过头问林希音：“女儿的车选好了吗？”
现在湖里的冰面已经砸开一个洞；寒风猎猎的大冬天，她就等着钓上一条大鱼，好好饱餐一顿既然紧衣缩食，这两天黎珞都是吃食堂。谢蕴宁依旧到外面吃大餐，一个人。
今天燕山的高尔夫球场，大老板商禹同时在场。benson暗暗比较大老板商禹和小老板方子文的不同，只能说一个人爬到什么位子真由各方各面决定的。不管是气势还是谈吐，商禹都压了方子文好大一截。当然一个男人真正拥有什么，一定同他的品性密切相关。
商言这样果断无情。
商禹将话说得这样明确，这样客气。benson笑容满面：“荣幸之至，商总。”
心，还是狠狠地疼了下；连带高尔夫球，都打偏到了另一边。
“你过来。”谢蕴宁叫住了商言。黎珞眼眶还红着，他不想让商言看到。
几番语重心长的话，林佳绮听进去了，很快删了朋友圈的话。
林佳绮买了一辆红色保时捷，第一时间发了朋友圈——“不开心，麻麻就带我出来买车车了。”配图是漂亮的保时捷轿跑照片。
不到一个星期，生化所学期学习任务就结束了。黎珞回到实验a楼的学习室给两盆植物浇水。想到可能是她最后照顾它们了，交完水的时候，她拍了两张照片。
黎小姐想表明什么？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孩……林希音靠着沙发，面色白了两分，喝了一口安神茶。不远处丈夫方子文有模有样又要出门，林希音开口询问：“去哪儿？”
不一会儿，一碗诚意满满的排骨汤端到了谢蕴宁面前，黎珞留下了这份买来的汤，对所有人说了一句：“我先回实验室了。”
眯了眯眼，黎珞确认地再看一遍，到底是97，还是79分？
benson和商禹握手：“商总，真巧。我们再次见面了。”
林佳绮眨了眨眼睛，点了下头。
“谢谢。”谢蕴宁礼貌道谢，开始吃饭。
商言：“……哦。”
谁说中年男人越来越不行，不应该最志得意满的时候吗？一个下午的高尔夫球，方子文打得喜气洋洋，傍晚收到女儿买下保时捷的账单。
谢蕴宁没有搭话了，商言这种小套路如果他都不知道，他就不叫谢蕴宁了。目光不留痕迹地刮了商言一眼，作为给他下套的警示。
“是啊，我还以为要等下星期。”商言说，登录校网账号，查阅了考核成绩——89分。百分制89分，马马虎虎，不过从严格的小舅舅这里得到这个成绩，商言已经满足了。既然知道自己成绩，商言就好奇黎珞的考核成绩。刚刚小舅舅这样提醒他，肯定也想他告诉黎珞，考核成绩出来了。
黎珞：“……”眨眼。
这样的避税方式法律当然是不允许的，家里开的车怎么能算公司固定资产？只是如果这种账都做不好，她林希音需要会计做什么？
确实，一直以来方子文的消费观，都没有妻子林希音这位大小姐出身来的阔气，今天能说出这番话意外地令人惊喜。当一个男人用钱耍帅，魅力值总是大大增长。
黎珞回过身：“那么快？”
商言也摇头。
谢蕴宁：“还可以。”
商言又问：“黎珞呢？”
商言笑笑，又说起来：“我感觉黎珞比我表现好，她应该比我高。”
最近方子文有些春风得意，不管是情场还是生意场。前阵子公司失去了好几单大生意令他烦躁不已。不过最近邬子燕给他带了来自美国的大单。作为给邬子燕的奖励和甜头，他转了部分资金到海外投资，继续骗邬子燕是为了转移婚内资产。
手机里，林佳绮没有再回复过来，商言直接将手机放回了口袋里，呼了一口气。
林希音离开了女儿的房间，稳了好久的心绪，手脚依旧有些发凉。她不知道黎珞到底是猜到蛇是她让人寄的，还是查到。应该是猜到可能性更大一点。就像她在猜她是不是林清嘉，和林清嘉有没有具体的关系。
果然，是男人都可以绝情寡义起来。尤其是受伤的男人。
既然佳绮还有心思给他发短信，她人应该没有事。
同一张食堂餐桌，周北和商言的汤都是食堂免费提供的紫菜蛋花汤，只有谢蕴宁这份又是排骨又玉米，毫无疑问是黎珞特意刷卡买来的。
至于前女友和“爱慕”过的小舅妈，哪个重要。一个不需要他再关心，一个轮不到他关心。被分手的第二天，商言感受到了作为一只单身狗的自在和无所谓。
因为什么都猜不到，因为抓不到任何尾巴。
呼了呼气，黎珞还是查了成绩。
商言回来了，坐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登陆校网查询成绩，同时对黎珞说：“黎珞，小舅舅说可以查成绩了。”
人都有好奇心，即使预算考核成绩不会高，她也好奇谢蕴宁会给自己几分。登陆了校网查阅，黎珞握着鼠标，眯了下眼睛，不可置信自己的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