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笑得更开了。
“喂，你真的很爱理佳吗？”她看着他的样子，“很爱一个女孩，是什么感觉？”
他又沉默了。
到底该被救的人又是谁？
到底快死的人是谁？
他又咬住嘴唇，她以为他不会点头，他却说，“嗯。”
“你干什么？”他吃惊的问。
手铐真实的挂在椅子上，苏释的骨头纤小，那手铐是按照正常人的腕骨设计的，虽然扣到了最底下的一格，但苏释用力一挣，它就脱了出来。
根本毫无意义。
快跑？苏释冲出审讯室，抱起了霍星，医生呢？医院在哪里？这里是x部门，那应该会有医疗室吧？低头看了霍星一眼，她呆呆的看着他，似乎对他冲过来抱她觉得很诧异。那惊讶的眼神让他愤怒，难道她根本没有想过要他救命吗？
他的眼色仿佛又变了，变回她当初看见的那种快要流泪的样子，那时候正是这种好像要哭的眼色让她充满怜惜，想要看他笑的样子。
“喂！”他有些心惊肉跳，用力拉扯着手铐，他从进到这里从来没有尝试这样挣扎过，冰冷的手铐在手腕上滑动，与铁椅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那声音本来惊心动魄，但在空旷的审讯室里，听起来只是如此单薄。
他怔了一怔，仿佛对她还牢牢记着他跳问仙湖的事感到吃惊，犹豫了一会儿，他说，“我在想她为什么三个月都不回家，她没有理由不回家，除非她已经死了。”
这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不但不起来，甚至坐在椅子上，眼皮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总是很有活力的样子，生命力旺盛，即使他曾经重重的打过她的后颈，她也很快就清醒了，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把她打晕。她爬上山崖的速度比他还快，她能在荒山野岭间奔跑，会放出很大的声音大吼大叫，一点也没有所谓的矜持、腼腆什么的。
他的手腕太细了。
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气，很想笑出来证明自己真的不在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喂！醒醒，你按铃啊！叫人进来啊！”苏释的声音大了一些，他的双手都铐在椅子上，站不起来，按不到墙上的警铃。
他记得刚才她的那声咳嗽，看着她的脸色，突然有些紧张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女孩是需要照顾的，即使那天晚上他跟在她后面，看到她差点跌下山崖，但他也很清楚，那只是意外，那并不是她故意要跳崖。
她依然不动，她也真的再没有动的力气。
“我只是……想要保护她。”苏释看着她的脸，突然说，“我很感激你。”
“你抓住莎莎，所以理佳——”
“所以理佳安全了。”
“叮”的一声脆响，他愕然看见手腕上的手铐滑落到铁椅上，脱开了。清脆的撞击声惊醒了霍星，她蓦地睁开眼睛，和苏释一起看着那脱腕而出的手铐。
他并不看霍星，那目色清冷得几乎是接近青幽了，像一对月夜里的猫眼，剔透而冷漠妖异，“他们……”
所以都是她活该。
“但你还是找不到她。”她低声说。
苏释又不回答，但她知道她说对了。
他皱着眉头看她，第一次有了主动要和她说话的想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