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书眠对他如此生疏的称呼，傅沉心中满是不悦。
“沈书眠，跟你解释你自己不愿意听的，这件事情，笙笙也是被无辜牵扯其中的受害者，你不知道网络上把她骂得多难听吗？她都还照顾你的心情，怕你误会，你能不能懂点事，讲点道理？”
沈书眠从前怎么没有发现，傅沉原来这么会强词夺理的。
话从他口中说出，反倒成她不懂事，不讲道理了？
沈书眠只觉得心寒。
她讽刺一笑：“被骂了？”
“都被骂了还不知道避嫌？还敢这样大摇大摆的一起出来吃饭？”
“这不是上赶着给人骂吗？”
“傅沉，你心疼她被骂，我也说过的吧，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亲自站出来给你们澄清。”
她表现得不在乎的说出的字字句句，像一把匕首扎在傅沉的心头。
又是离婚。
每次听她提离婚，他的心就会下意识的痛。
顾笙笙以一副柔弱者的姿态，勉强的解释：“眠眠，不是的，我们今天出来吃饭，是因为家里烧饭的阿姨请假了。”
天知道，听见沈书眠跟傅沉说起离婚，她的心在欢呼雀跃个不停。
沈书眠质问：“烧饭的阿姨请假就没有外卖了吗？还是顾小姐的胃娇贵，不能让外卖给委屈了？”
沈书眠对顾笙笙说话的态度凌厉又清冷。
她才不会让这玩意儿觉得她好欺负。
喜欢表演柔弱？
她不凶一点对她，她怎么能独自演好柔弱呢。
特别是她在亲耳听见顾笙笙承认是她找人侵犯的萌萌姐以后。
她每每一看到顾笙笙好生站在她面前，她都只恨自己手中没有证据。
总有一天，她一定亲手把她送进大牢的。
看见她对顾笙笙的态度依旧恶劣，傅沉心中的隐隐作痛，转换成了恼羞成怒。
“沈书眠，你闹够了没有。”
闹？
傅沉以为她在跟他无理取闹吗？
沈书眠无所谓的点点头：“够了。”
她才懒得浪费时间与他们纠缠。
沈书眠拉开挡在她车门前的顾笙笙。
拉开车门时，就听见了顾笙笙连同她的拐杖摔到地上的声音。
又是摔倒。
沈书眠无比无语，视若罔闻的继续要上车时，手就被傅沉拉住了。
沈书眠怎么也甩不开，愤怒的凝视他：“傅总，你搞错了吧，你拉着我不放干嘛，你不应该第一时间去扶她吗？”
傅沉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瘦到骨骼明显，根根葱白的手指上，又好像少了些什么……
是他们的结婚戒指。
她什么时候摘下的？
傅沉喉结滚动了一下，黑眸在注视着她空荡荡的无名指几秒后逐渐暗淡。
她这次是真的铁了心的要跟他离婚了！
地上的顾笙笙看着久久沉默不语的傅沉。
她似乎看到了他眼底微微的泛红。
她竟然从这氛围里感受到了他隐匿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