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眠嘴角上的笑意整个尴尬住。
她对北城不了解，对楚氏也不了解。
只是在听见楚倾洲自报自己的年龄和婚姻状况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跟她刚刚对他说得那些话完全没有关系吧。
楚倾洲看着她愣怔的模样，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当上的傅夫人，商圈贵族的事，她当真是两耳不闻的。
楚倾洲从沙发里站起身，嘴角一勾，对她慵懒的邪魅一笑。
他解释：“所以，沈小姐，我只是想告诉你，傅氏的那点商业机密，我根本不屑，也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
他说完与她告别：“我回去了，沈小姐既然感冒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沈书眠光是听他的身份就觉得复杂，他那些话更让她的大脑杂乱得没个头绪。
她也懒得去管了，反正已经跟他摊牌她对他来说是没有利用价值的。
沈书眠重新回到三楼换衣间去换衣服。
在狭小的单人换衣隔里，她刚脱下工作服，就听见外面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这个点下班的人一般来说不多的。
下了的都会接着等第二个班上。
只听见一道奚落的女声接着传到耳中：“有些人，打着自己是京大学子的头衔，来夜场干服务生，又顶着服务生的头衔接起了公关小姐的活，不愧是有学历的头脑，灵活运用起来还真是妙呀。”
是萱萱的声音。
沈书眠蹙起了秀眉。
听她这口气，和她口中提到的京大学子，沈书眠大致猜到她说的就是徐晨妍了。
徐晨妍回头淡淡扫了一眼一路跟着自己来到换衣间的女人，她声音清冷道：“大家来这上班，不都是为了挣钱吗？你有时间在这里讽刺我，还不如上去多上两个钟，从你的年龄来看，应该也没有好两年能好上班的日子了。”
萱萱是长得不错，妩媚又会玩，只是今年她也有二十七岁了，在紫京城待了几年，算是紫京城的老面孔。
但在夜场吃得香的，却永远都是十八岁到二十五岁的女人。
男人也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新面孔。
萱萱被她一语击中年龄的痛点，气笑了。
她指着徐晨妍：“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你是没经过社会的毒打吧，我轮得到你来数落？”
“就我年龄比你大这一块来讲，我混夜场的资质就比你高，你以为顾总连着来点你上几天班，就是对你有意思了？你以为你就要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你还敢在这里教训我。”
换衣间里传来一道门被推开的声音。
沈书眠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来，她看着萱萱还指着徐晨妍的手，将徐晨妍拉到自己身边，淡然的挑眉看向萱萱问：“资质高怎么不见得顾总连着点你？”
萱萱被气得指出去的手又连着朝沈书眠指了几下。
那个动作和模样，像极了街边骂街的泼妇。
她指着沈书眠：“你，你……好你个姝姝。”
“你凭什么替她说话？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鸟吗？”
她双手叉着腰，模样狰狞的讽刺道：“你才来多久，就一边吊着大老板，一边又跟这个楚总暧昧不清。”
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前的两人愤愤道：“你们两个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徐晨妍从来不是什么性格软弱事事退让之人。
她从沈书眠面前站出来，直接一手挥开了萱萱指着她和沈书眠的手。
“你又算什么好人家的干净姑娘？同样沦落在这里上班，就因为你年龄大，混夜场时间长，我们就要任由你来指指点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