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民一朝，人才辈出。
可以说是大秦全明星阵容了。
老天爷把千百年来的人族气运，全都赏给了赵世民。
可就是这么一群逆天的存在，却没搞懂程怀默什么意思。
“匈奴，只有草原和马场。他们盛产牛、羊、战马，粮食产量低下，利益从何而来？”
众人相互对望，大秦财神爷户部尚书魏玄成，问出心中疑惑。
“这……”程怀默故意卖关子吊胃口，就是不说。
魏玄成明白这犊子的打的什么小算盘。
虽然气得吹胡子瞪眼，但还是狠狠一跺脚，“生意做得好，给你留一成。”
“哎呀，魏伯伯，小子岂能和朝廷争利？”
嘴上这么说，程怀默的眼睛却时不时瞥一眼老赵。
意思很明显：陛下，你倒是说句公道话呀。
“魏爱卿说给你一成，就是一成。”赵世民强忍着抽死程怀默的冲动，给出确定的答复。
“没有信仰，没有统一的文化，注定匈奴这个国家不能长久。”
利益当头，程怀默也彻底敞开了，“部落联盟和咱们七国争霸一样，最大的弊端就是分赃不均。趁着他们火拼，咱大秦可以许以重利。”
“重利？”张子房苦笑，“我大秦可是七国之中最贫瘠的。”
“匈奴人崇尚中原的文化，喜欢中原的瓷器、丝绸、茶叶。”
程怀默顿了顿，“他们最缺的就是食盐和铁矿，这些咱们都有。可以派人出使匈奴，和他们通商互市。从最不起眼的羊毛开始和他们做生意。”
“羊毛？”魏玄成大笑，“羊毛不值钱的，匈奴人每年剪完羊毛，都是一把火烧了。这玩意儿，到了咱们这里，也没用啊。”
“巧了不是？”程怀默一脸贱笑，“我最近发现咱大秦的纺织机，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只要改良成功，就可以纺织羊毛。羊毛毡、羊毛衫、羊毛裤……这些东西御寒效果出奇的好。咱们可以在匈奴收购羊毛，将成品从函谷关卖出去，最少能赚百倍的利润。”
“我算一下……”魏玄成微微沉思，“从匈奴到京兆府，一斤羊毛最多也就五文钱。百倍的净利润……你一件羊毛衫还能卖一两银子？”
“五文钱？这么便宜？”程怀默双眼放光，仿佛看见了金山银山，“一两银子怎么行？物以稀为贵，最少要五十两！等第一茬韭菜割完了，再适当地降价。第一口饭，一定要往撑了吃！挣敌人的钱，怎么丧良心怎么来。”
程怀默的说法，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认可。
张子房眼里满是期待，“后续，该当如何？光这么做生意，可不足以灭国。”
“匈奴分裂成了南北两座王庭，至少两年的时间不会南下入侵。”
“两方争夺霸权，最缺的就是钱。那就派人出使匈奴，给他们送钱。”
“不管是南王庭还是北王庭，牛羊、战马、羊毛，咱们照单全收。”
“当羊毛成为硬通货，利益分配就会产生分歧，那些大部落便会伺机吞并小的部落。”
“他们会为了羊毛，去争夺水源、草场、牛羊。”
“如果此时，我们再派遣细作、间谍过去，在各大部落之间挑拨离间……诸位叔伯，你们说匈奴会变成什么样的景象？”
有了程怀默的提醒，众人纷纷陷入了沉默。
通商，最大的好处就是，
匈奴人卖了钱，换回去的全都是瓷器、绫罗绸缎等消耗品。
能带回去的钱财，屈指可数，至少有六成在大秦消费了。
而本身就势如水火的两座王庭，会因为利益率先开战。
紧跟着就是大大小小的部落，为了获取更多的资源，会攻打小型部落。
整个匈奴，将陷入永无休止的杀伐之中。
刹那间。
一幅血淋淋的画面，呈现在众人面前。
周王朝中期，齐国就利用商战，兵不血刃地打赢了两场战争。
先是利用野鹿，做空了楚国的粮食储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