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默说得没错。
留宿云雨，就是个借口。
哪怕他真的留下。
到了关键那步，也会有人找借口支开霓裳。
毕竟，霓裳是潇湘馆的金字招牌。
在下一位花魁没培养出来之前。
霓裳是绝不能陪客人睡觉。
如果破了守宫砂，就不值钱了！
不管是勋贵还是商贾。
他们所要求的，无非就是“firstblood”罢了。
“小王爷，奴，奴家……”
霓裳姑娘声音颤抖，“奴家也是被逼得没办法，还望小王爷见谅。”
“你欠我一个人情。”程怀默略微沉思，“你出去以后，可以说我在这里留宿了。”
“谢小王爷。”霓裳眼睛一红，梨花带雨，“奴家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小王爷大恩。”
“让人准备些酒菜，弹几首你拿手的曲子，让魏公子也见识见识我大秦头牌的艺术造诣。”
“是，小王爷，奴家这就过去准备。”
霓裳离开，魏子夫满脸奇怪，“你怎么发现是我的？我打扮得难道不像个男子？”
“先别说耳朵上的耳洞，就你胸前这两大硕果……”
“你……你这蛮子，好生无耻，如此虎狼之词，竟也说得出口。”
魏子夫羞愤欲绝，急忙转移话题，“这次择婿，其实也算是文化交流，你怎么看？”
“你这是文化交流？我看你就是故意给我大秦添堵的。”程怀默白了魏子夫一眼。
“我国文圣被杀，总要找回点儿面子吧？”
魏子夫没觉得给老赵添堵有什么不妥，“那你说，什么样的人，能得到我的认可？”
“我问你一个问题。”程怀默略微沉思，“如果，我和你爹一起逛青楼，相中了同一个花魁，你说花魁会选谁做入幕之宾？”
“不可能！”魏子夫果断摇头，“我爹后宫妃子众多，他绝不会逛青楼的。”
“我说的是假设，假设你懂不懂？”程怀默恨铁不成钢。
“假设的话……”魏子夫一本正经表情严肃，“那你假设我那几个废物哥哥！”
“啊？啊！”程怀默整理了一下思路，“那你说，我和你几个废物哥哥逛青楼，相中了同一个花魁，她会先爬上谁的床？”
魏子夫总觉得这个比喻不是很恰当，可她就是找不到原因。
仔细琢磨了一会儿，
再综合她打听过的，关于程怀默的一切信息，魏子夫已经有了答案。
“当然是你了。”
魏子夫果断忽视了几个哥哥，他们干啥啥不行，造粪第一名，不配和程怀默比较。
“那你觉得，这是什么原因呢？”程怀默又问。
“因为你比他们有钱，比他们长得帅。”魏子夫顿了顿，“最重要的，你不仅诗词写得好，还得到了儒家意志传承。”
“所以啊，这次择婿，就和逛青楼没啥区别。”程怀默对魏子夫的答案很是满意，“同一个花魁，你的几个废物哥哥不管花多少钱，花魁都不会让他们摸一下。而我不一样，我不仅可以白嫖，还能让花魁倒贴钱。你品，你仔细品，是不是这个味儿？”
“说得太对了，形容得太妙了。”
“我那几个废物哥哥，眼睛里只有女人的肚皮，有窟窿就钻有洞就上，丝毫不懂什么是忌口。”
魏子夫面露兴奋，眼睛里全都是崇拜之色，“你这波分析很不错，想不到你逛青楼还能逛出来如此高深莫测的感悟。”
“那肯定的，我可号称当世小卧龙。”程怀默得意洋洋。
征服一个人，乃至征服一个国家。
其实，都和逛青楼差不多。
不光要有钱有才，还要拳头硬。
如果程怀默的老爹不是武圣人，只是寻常子弟。
哪怕再有钱，也过不了周子烨这一关。
所以，
尊严，只在剑锋之上。
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