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嘴边的肉，必须要吃。
但吃相不能太难看。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
这才是一个海王该有的职业素养。
但程怀默此行不是做海王的，他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轻轻松开手，程怀默笑着看向霓裳，“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霓裳死死的咬着嘴唇：问啥？办完正事再问行吗？
现在很难熬啊，不上不下的。
以前，
总听同行们说，
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对此，霓裳都是一笑置之，哪有那么夸张。
可今天，她算是彻底体验到了。
虽然心中很迫切，但还是轻声回应，“小王爷，奴家知无不答。”
“潇湘馆也算是我大秦顶级的青楼了，为何生意不如楚国、鲁国、魏国的青楼生意好？”
霓裳愣了一下，眼神闪动，满是不解，“掌柜的一直想把生意做到他国，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不成。”
程怀默笑问道，“这是什么原因呢？”
“潇湘馆在大秦生意好，是因为我大秦子弟普遍文化教育程度不高，只能主打服务。”
“其它几国不一样，赵国的青楼卖色，在九州大陆的名声也是最不好的。”
“楚国、鲁国、魏国，他们主打的是卖文化。生意做到赵国，潇湘馆占尽优势，其它国家就不可能了。除非能培养出九州大陆最出色的歌姬。”
“受制于教育因素影响，我们秦国培养的歌姬，影响力矮了一大截。想要破局，唯有写出影响力巨大的唱词。”
霓裳姑娘眼神闪烁，嘤咛一声又倒在程怀默的怀里，“想要惊天动地的唱词，唯有小王爷出手才行……”
“ 说得好。”程怀默面露喜色，“你跟我来！”
说罢，程怀默起身，来到书案前，写下了一首临江仙：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妈呀！
霓裳整个人僵立当场，一双媚眼含情脉脉。
“此词一出，谁与争锋？定杀得天下文士，俯首称臣。”
霓裳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要是潇湘馆拥有这首词，足以在齐鲁大地生根立足了。”
“潇湘馆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怀默顿了顿，“我最近有个生意，没有合适的经营人选，你想不想试试？”
“我？”
“小王爷，是要为霓裳赎身？”
霓裳姑娘身体一晃，摇摇欲坠，不可思议的看着程怀默。
紧跟着深施一礼，“小王爷大恩，霓裳定当做牛做马，侍奉到老。”
“我有一种酒，名叫临江仙。”程怀默意味深沉。
霓裳懂了，这是赎身前的考校，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开口：
“这首词横空出世，必然会吸引诸多才子佳人。”
“一传十十传百，这首词就会响彻整个九州大陆。”
“趁此机会，同名美酒横空出世，必然一炮而红。”
程怀默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正巧，咸阳书院要搞一次诗会……”
“小王爷，您切不可自降身份，为一瓶酒奔波，这件事交给我去做吧。”
“佛说前世五百次擦身而过，才换来今生回眸。你说的妾身都做了。”
霓裳依偎在程怀默怀里，双目含水吐气如兰，“那你今夜愿意和霓裳做吗？”
怀中没人，虽然是个恋爱脑，但绝不影响她美得不可方物。
少女心才是真心，岂有不用的道理？
见程怀默动容，霓裳姑娘更加主动。
那种感觉，简直就是无法言喻的美好。
下意识的，程怀默将其抱起，走向了香塌。
嗯，此处略省一章。
…………
次日清晨。
霓裳睁开眼。
她不知道自己被折腾到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