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默很不会聊天。
号称话题终结者。
老赵说得面红耳赤，慷慨激昂。
突然来这么一句，把老赵气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提前驾鹤。
就连赵成乾等人也是一脸无奈。
老赵只对统一六国有兴趣，治理国家只是顺带的。
他当年也修炼成圣，一直在追求更高级别的维度。
可积极向上的信心，瞬间被程怀默给踩碎了。
“还没成圣呢，说什么圣人的事情？”
“好久没这么痛快地吃饭了，咱们一家人先干三杯。”
叶无垢是了解老赵的，急忙开口解围，缓解气氛。
老赵原本铁青的脸，也终于缓和了不少。
对着程怀默狠狠一瞪眼，“你，给老子喝六杯！”
程怀默满眼无奈，他说的话，理论上是存在的。
按照上辈子，所有古籍和仙侠小说的剧情。
在人间飞升之后，大概率就是天庭的一个小兵。
一个时辰后，小太监禀报，张子房在紫宸殿候旨。
老赵也是看程怀默很不爽，就借口离开，去了紫宸殿。
宴会也到此结束了。
走出了立政殿，赵成乾兄妹三人，很刻意地给程怀默和赵丽质留出私人空间。
“刚刚那两首诗，都是给我写的？”
“不是你去青楼的时候，给哪个花魁写的？”
赵丽质表示怀疑，这小子就是个青楼的达人。
京城无数花魁的闺房，为他敞开。
“当然。能配上那两首诗的只有你！”
程怀默得意洋洋，“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没经过你的同意，我就选了你，你……”
“皇宫很大，却不像一个家。无数人都想凑进来，可进来之后剩下的只有懊悔。”
“贪婪、权势、野心、争斗、曲意逢迎……”
“兄弟姐妹，面对那张椅子的时候，眼睛里全都是冲动和渴望。”
“二哥想争，可他谋略不足，心思不密，城府不深。”
“你知道的，大哥从记事开始，就不想做储君，可没办法。”
“家中子弟不争气，和门阀氏族沆瀣一气，早晚沦为傀儡，他做储君也是无奈之选。”
“我只想走出皇宫，远离皇族，过我自己的小日子。”
“你那年偷偷溜进皇宫，送我一串糖人，我就……”
赵丽质脸唰地一下就红了，“我就在想，能不能嫁到你们程家，嫁过去也就自由了。”
通透！
赵丽质活得比任何人都通透。
程怀默对赵丽质竖起了大拇指，“嫁给我确实自由，还能远离争斗，远离是非。”
“那你觉得我以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赵丽质突然问。
“……”程怀默一愣，怎么女人都喜欢问送命题？
深吸了一口气，程怀默满脸认真严肃，“只要是你，就好看。”
“有多好看？”
“超级超级好看。”程怀默顿了顿，“是我见过的没见过的，最好看的。”
“我现在相信，那两首诗是为我写的了。”赵丽质脸上的羞涩逐渐消失，笑吟吟地看着程怀默，眼里已经有了爱慕之色。
“为什么？”程怀默问。
“因为你的心跳加快了。”
“所以，这代表我动心了，还是单纯眼馋你的身子？”
“都有。”赵丽质压低了声音，“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我觉醒了杂学，什么都略懂一点儿。”赵丽质对着程怀默眨眨眼，“杂学中，我最精通的明辨人心。”
“难道是传说中的心理学？”程怀默瞪大眼，满是震惊。
“心理学？”赵丽质眼神中闪烁流光溢彩，“我正愁该称呼它是什么，你这么一说倒也应景。以后我就叫它心理学好了。”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