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在一中这次排名第二？”
“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爸爸这边有个合作伙伴的儿子也在一中，这段时间都在谈项目，也是高三的，叫鹤白，你认识不？”
“鹤、白？”乔云重复了一下鹤白的名字。
“你认识。”
“都是十班的同学。”
“你们都认识那就好办了啊，你鹤叔叔对他儿子的成绩那是提起来都甩脑袋，我就在回来的路上给你妈说啊，这样比起来，咱们女儿算好的了。”乔远满脸的骄傲，“等会去鹤家吃个家宴，下午你们可以一起复习，我给你鹤叔叔说了，你在集训，复习也只有周末有空……”
后面乔远说的什么，乔云都没听进去，只觉着脑子嗡嗡嗡地，最后变成一句小诗。
世界真大，世界真小。
陈美凤也醒了，面上是丝毫不收敛的喜，“没想到鹤家的儿子也在一中，我家宝贝还是知道给家里长脸的！”
“他要补习，何必舍近求远呢，还有个闻则辛的。”乔云不理解。
乔远和陈美凤对视了一眼，“你别管这些，今天中午跟着我们去参加贺家的家宴就行了。”
鹤家的家宴里，乔云看见一身正装的鹤白正不自在的跟在长辈身后，乔远和鹤叔打了招呼，互相简单介绍后就让小辈们自己活动，鹤白就等着这句话，随后拉着乔云的手腕，去到没人的空房。
“我爸说给我找个同年级的女生给我补习，没想到是你！”
“闻则辛呢。”乔云直接问，“你们家的家宴，他没来吗？还有，你身边分明有第一名，却要第二名来补习，不觉得有点荒谬？”
鹤白哽住，更烦躁了，“我妈不在，辛哥不来的，算了给你说了你也不理解，豪门的利益合作关系，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明白的。”
“我都去体校了，你爸也真放心。”乔云轻嘲，不准备再和鹤白待一个房间里，临着出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了句，“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爸不过是很正常的趋利避害而已，说什么对儿子上心，上心就不会临着高考抱佛脚还找一个不靠谱的体校生来给你补习了。以后的每周周六，我会来给你例行公事补习，讲多少能听进去多少都看你自己，直到我爸和鹤家的项目合作，应该会持续到高考结束吧。”乔云一口气说完，就离开了房间，去了明亮的大堂。
鹤白听得一愣一愣的，“喂，你……”他伸出一只手，却被乔云关在了房间内。
人人的脸上都挂着和善的笑脸，贵妇们坐在草坪初，围炉煮茶，笑容晏晏，男人们聚在一起商业互捧，这哪里是什么家宴，在乔云眼里，就是一出资源整合，她心里竟然在这样热闹明亮的氛围里生出几分冷来。
或许不来，还乐得自在。
陈美凤看见乔云一个人在草坪口发呆，赶紧把乔云拉到身边跟着，和那群富态的贵妇们介绍着自己的女儿，问到成绩，只说年级第二，丝毫不说女儿去集训体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