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姝妤没有否认：“渊源挺深的，我的几个朋友和红莲岛有旧，而且这四斗神算是其中一个朋友没有彻底解决的麻烦，我给他收个尾。”
奏姬微微一愣，即便是灵魂状态，记忆有所残缺，但也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五百年前的旧事：“您是斗牙王大人的朋友？”
即便是奏姬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留下半点关于薛清凝的记忆。
这次从五百年留下的故人中，也就芗鳐能记得。
关于这点顾姝妤都有点怀疑自己的做法对不对，至少能让多一些人记住薛清凝也好啊。
不过也就随便想想，当时的情况来说，她的做法是最正确的，薛清凝也不在意能不能被一些不是很重要的人记住吧。
顾姝妤点点头：“嗯，他和我说过关于红莲岛的事情，这些日子我和另一个朋友本来是来找红莲岛游玩，没想到时隔多年，这里已经成为了这个样子。”
奏姬叹了一口气，红莲岛现在的模样真的让她心痛，但凡她能和顾姝妤、斗牙王一样强大，也不至于变成现在的样子。
“斗牙王大人还好吗？这么多年想必已经娶妻生子了吧？”
顾姝妤眼神奇异的看向奏姬。
奏姬连忙解释：“别误会，我对斗牙王大人只有尊敬，只是代别人询问的。”
奏姬有此一问倒不是因为对斗牙王有什么，而是代替自己的下属询问的。
那个名叫雨的下属自从斗牙王离开之后一直思念他，天天期盼着他能回来，一生未嫁，可惜直到红莲岛破，她死去都没有等到。
奏姬不知道顾姝妤和斗牙王的更深一层次的关系，但既然自己都死了也不必在意这些。
想来顾姝妤不是会在意这种事情的人。
顾姝妤也是记得这一回事的，斗牙王的风流债。
算了，都是逝去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听到。
“斗牙王已经不在人世，倒也确实娶妻生子。”还都是两个。
至于自己是斗牙王儿媳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事情太复杂，没有必要和外人说这么清楚。
奏姬没有有些意外之余又叹息：“没想到，斗牙王大人那样强大的妖怪竟然已经死去。”
顾姝妤笑笑：“谁都会死。”
“说的是呢。”
奏姬释然一笑，自己都已经是逝去之人，没有资格为别人悲伤。
“多谢小姐能帮忙，奏姬请求您保护住剩下的人，至于红莲岛便毁了吧。”
留下红莲岛也没有什么意义。
顾姝妤原本就是这样打算的，自然不会拒绝：“好，你安息。”
奏姬摸了摸浅葱的头：“浅葱，和剩下的伙伴们好好活着。”
浅葱再次泪目：“奏姬大人，浅葱知道了。”
“再见了。”
奏姬欣慰一笑，声音很轻，凝聚的虚影再次消散，落到鸣动之熔炉的各个角落。
她的灵魂不会再有余力重聚了。
顾姝妤轻轻拍了拍浅葱的脑袋：“别太伤心了，这是奏姬大人选择的路。”
浅葱重重点头：“嗯，我明白。”
顾姝妤微微一笑：“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