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芽在封山之前将能想到的都准备的非常的齐全。
就在她要再次封山的时候，衡老的神识传音制止了她。
【且慢。】
苍老厚重的声音传入了岳芽脑中，迫使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岳芽眼睛微动，并没有回应衡老，也没有继续手上的动作。
那时她状态着实是不太好，本就不显神采的银瞳，更是空洞无比，像是被人活生生抽离了神魂。
好不容易变得有些开朗的性子，又一次被打的回了被沐归荑推下悬崖后的样子，丧的没边儿。
【哎】
衡老感受到了岳芽此时的状态有些不忍，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尸傀禁术你当真记全了吗？】
一直木讷的岳芽手指微微动了一下。
是啊。
她自己心里清楚。
自己强大的神识让自己记住了自己所见的。
而那本被傀儡术的下册，其实她并没有看全。
也知道天赋不高的自己能达到想要的目的几乎不太可能。
但为什么还要去做呢？
即使百年后的岳芽也回答不上来，也会觉的那时候的自己简直跟疯了没两样。
可对于当时的岳芽来讲，那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啊。
【为何不来求我？】
衡老那苍老的声音又一次在岳芽的脑中响起。
【】
岳芽依旧没有回应，只是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前世的遭遇迫使她养成了一个从不会求人的性格。
在她骨子里认为，求助别人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而且也不一定能得到帮助，反而会给别人嘲笑自己的理由。
而且她自认为跟衡老的交情并没有多深，
没有达到能让其破坏规矩，拿禁术给自己看的程度。
所以她从来都没有打算求衡老。
却没想到衡老看不下去主动找来了。
岳芽垂下眼眸思考其中缘由。
她贵有自知之明，不会认为偶尔给衡老一些酒跟丹药，就会让其破坏规则，主动拿出禁术给她。
凡事都离不开个利弊，凡事付出了的，那必定是先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她缓缓抬起眼眸，望着远处的天空。
“代价呢？”
衡老被岳芽冷静的态度搞得一愣，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常。
【代价啊】衡老感叹，似乎之前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
岳芽面无表情的倾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