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文字不属于汉字,也不属于任何世界已知的任何文字,但他就是明白其中的意思。
坐在沙发上田哲深呼吸后无奈抹着脸,他有点后悔捡那块陨石了,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是好是坏。
咔吧咔吧咔吧。
看着自己的双臂,那一双双带着眼皮的银色眼睛不停眨着的,还带着声音。
实在是有点渗人。
田哲嫌弃的避开了目光,拿出药箱里的绷带一下下将全身缠绕了个遍,他可不想出门被国家抓了去切片。
照着镜子,他的眉心和左右脸庞都用创可贴覆盖了,活像一个被人打成折叠屏然后被绑成木乃伊的重伤患者。
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再瞅瞅镜框那四个拐角的眼睛,让他一阵恶寒。
就连马桶上都有。
你能想象里面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球看着你的屁股喷吐污秽的情景吗?
奶奶滴,你说让我疯了算了,何必让我清醒受这种折磨。
广场上不少幼童在那嬉戏打闹,老人下象棋,还有几个风骚少年在那卿卿我我谈着恋爱。
假设真如那些片段里的场景,末日最先死的应该就是老人和小孩了吧。
也不知道世界各国对这方面也是否提前知道。但能肯定的是,国家这边应该是有这方面的备案。
田哲打开手机,他看着通讯录中那几个熟悉的人名。
如果自己说末日要来了,无论是谁都会以为是开玩笑吧。
“啧,真是头疼。”
抓了抓头发,田哲打开几个储物柜,那里面全是他近年来屯的食物。多数都是有着好几年保质期的零食。
再细数自己的装备,大概是自己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基本能在网上搜罗的东西都买了一遍。
什么尼泊尔军刀,复合弓,合金锤子样样不少。
每次出门他基本都会带点“东西”以防被谁盯上嘎了腰子,穿鞋也都只穿带着铁片防砸防摔的劳保鞋。
但这些还远远不够的。在这个扯淡的末日里,陨石群星砸地球不说,海面冰封,大地震,火山喷发,丧尸来袭等等等等,足够他灰飞烟灭好几次了。
所以总得来说东西得多备着点。
就是这身打扮……
算了,田哲不再想这种顾虑了,都快末世了。要再这样前瞻后顾下去作死是迟早的事情。
只不过物资储备不能他一个人做,而且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储备。
一来要是有人察觉,或者说某个大聪明找麻烦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二来万一自己家被攻破了,自己还要留有后手。
苍阳。
田哲再看了一眼手机上的通讯录,这算是自己唯一的死党。
也不知道现在忙不忙。
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忙,请稍后再拨。”
“嘶……这笔是属牛马的,忙得连电话都不接了吗?”挂掉电话,田哲一脸不爽。
除了苍阳,他能想到也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可是自己真的不想让她来帮忙。
乌含玉,32岁,一个不再相信爱情被十几个渣男甩了的成熟妇女,早年是乐队里的鼓手后来解散当起了音乐老师。
常年在金龙渠路道锻炼,久而久之算是熟识了。
后来感情破裂,要跳渠,被他一番威逼利诱下勉强算是救下了。
只是后来……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咳咳参北斗哇。生死之交一碗酒啊,说走咱就走啊……
“啧,这死娘们。”
田哲眼皮一抖,好歹电话还是接了。
“喂~大官人找奴家什么事啊?”
“……姐姐,俺想让你帮个小忙,可以不?如果有时间的话。”田哲耐着性子说道,这话让他听得有点不自在。
“呦,弟弟这是哪里话,任是万事奴家岂有不帮之理。只是弟弟常年不来看望,奴家心伤伤呢。”
听着对面的调戏话,田哲脸上一黑直接挂了。
随后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