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西丁洋行方面怎么说的？”
“那位负责人是个妙人，只是将这些照片送回了他们的总部，只要那边的人可以分辨出来，他就会来巡捕房交涉。”
“阿尔弗莱德，你还没有看懂吗？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聪明人懂得如何选择。”
说完，卢森堡放下咖啡杯，戴上礼帽，手握文明棍，就要离开。
站在艾弗尔铁塔下面，凤仙挽着九儿的胳膊，阿雅和麻野慢了一个身子走在后面。
那位掮客弗朗索瓦一直在前面喋喋不休着。
“贝格尔先生您看到的这栋建筑物就是华夏馆，听闻您和您的夫人刚刚从华夏回到欧洲，想来最有说服力。”
“没有可比性，只有外在的相似，没有韵味。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致了解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这次华夏也有参展方过来，好像也有一家染厂，其余的都是一些食品和酒类。”
“哦？是吗？”
九儿表现的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挨个儿询问了一些就带着几个女人游历起来。
“对于贝格尔先生您手上的这批高品质的镂空浇花花布，之前在英伦半岛的万国博览会上也曾经风靡一时，可惜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弗朗索瓦，你不用跟着我们，去帮我联系会场，我需要一个显眼的位置，别在意钱的事情，办好了，你的佣金不会少！”
“多谢贝格尔先生，多谢！”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把握住！
“请问您是贝格尔先生吗？”
弗朗索瓦刚走不久，九儿就被几个亚洲人拦住了。
“有什么事情？”
他用的是字正腔圆的德文，对方明显一愣，接着就有人看向九儿身后的麻野。
麻野似乎也认出了这些人，立刻跟几个人扭打在了一起。
阿雅手上提着的小提琴箱子里面有九儿组装好的手枪，此刻发出哐当的声响来。
“贝格尔先生，我们知道你听得懂华夏语，这里是巴黎，可不是你的柏林！”
“合着你还知道这里是巴黎呢？”
这次九儿用的是英文，又让这些人为之愣神。
不过这里的骚乱很快引起了一些附近巡逻的警员的注意，周围警笛声四起，一群人朝着这边移动过来。
“不宜久留，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东洋人？
九儿在青岛的时候，跟随卢家驹学习德文，跟陆英修学了英文，在奉天的时候又跟文忠孝学了几句东洋语，这算是都派上用处了。
见其中一名东洋人从怀里摸出一把南步式手枪，就要控制他，被他一把躲过，并且将人压在地上，用膝盖顶着那个人的后劲。
“麻野，别追了！”
自始至终，九儿都没有使用华夏语，最后一句还是东洋语，被他制服的东洋人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这跟他们得到的情报完全两码事。
现场遗留的武器上只有东洋人的指纹，很快嫌疑人就被巴黎警方抓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