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喝酒不叫哥几个,有心事了?”
见到卢晓骏过来,那双沉寂的眸子里才多了几分颜色。
“我只是在想今后的路到底该怎么走。以及我现在这样的选择真的是最好的应对之策吗?”
卢晓骏难得见到如此平静如死水的齐梓恒,他给自己也倒了一口酒。
“梓恒兄,我信你。还有很多,我们都信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
齐梓恒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他拍了拍卢晓骏的后背。
“京城,不是个好地方啊。”
齐梓恒灌酒的空隙,卢晓骏站起来忽然开始解裤腰带,还一边淅淅索索的左顾右盼。
“梓恒兄,我猜京城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都是好兄弟,不可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人承担。此物我看着不简单,就这么一路都护了过来”
然后齐梓恒就在呆滞的目光中,看着卢晓骏神情冷峻从裤袋里掏出一本册子来。
“这就是你要进京的原因?”
册子有些老旧,甚至还散发着一股时间久远有些霉斑的味道。
齐梓恒翻开第一眼,就忍不住啊了一声。
“辽国那边的文字?”
卢晓骏点了点头。
“这是在金玉堂挖出来的,就在咱们院子中央那棵长势茂盛树下的水井边。那里本来是要动工打秋千,没想到竟然被工人发现了这个,好在他们不识字也就被我揭了过去。里面东西实在是罕见,我也未曾叫人来认字。”
齐梓恒又往后翻了几眼,都是密密麻麻的用复杂的辽文字所记录,似乎是有些年头了,连纸都有些干涸发黄。
远在大景南方的望江楼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是谁想要隐藏这件东西,这里面到底又记录着什么?
“江掌柜是怎么死的?”
“自尽,溺毙。”
齐梓恒把册子合上,神情严峻。
“想来把望江楼翻个底朝天的人就是在找这个,甚至不惜把江掌柜的性命也搭进去。晓骏你带这个来找我是对的。要是真是十分贵重之物,他们断不可能就只是寻这一遍。”
想到江掌柜的死,卢晓骏立刻变了脸色。
“你是说金玉堂的人都有危险!”
齐梓恒立刻按住他的手臂。
“暂时无忧,我上京前特地拜托过陈老大人帮我护着青阳这片土地。好在你这次上京师出有名,一路上也暂时未引人怀疑。”
听齐梓恒这般解释,卢晓骏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齐梓恒握住他有些微微湿润的手心捏了捏。语气不容置喙。
“京城的铺子我已经想好开在哪了,不日也会直接盘下,到时候你会比现在要繁忙得更多。找信得过的来尽快把这册子给翻出来。要迅速在京城此地,站住脚跟。”
“那国子监那边?”
齐梓恒有些自嘲的看着齐梓川房间的方向笑了笑。
“或许我也,该到的叛逆的岁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