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就长成了这个样子啊！
尤其是为了方便而特地修的干练的短发，此刻也只是给这份罪恶赋予了刚出狱的魅力。
还是再拍一张吧。
那些女生不都说是举起了拍就好看么，怎么轮到自己画风差这么大呢。
温白又认真的拍了几张，却感觉一张比一张的刑期更重。
看着最和善的一张，还是不小心闭上眼的。
温白的心里越发沉重起来，这三年的电话费，果然不好挣啊。
“温白哥，你都拍了那么多张，就没有……哇，噢。”
程砚看到了照片，立刻就懂了。
“要不，我来帮你拍吧。”
这主意可以，温白将手机递给了他。
程砚拿到手机后调整了一下参数，又找了几个角度左右的看了看。
被他一直盯着的温白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努力的挤出了一个自认为很有亲和力的笑容：“……快点啦，拍个照片还要这么久。”
温白平时不笑还好，这一笑，宛如折回凶杀现场里看着刑警勘察了半天又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时嫌疑人露出的阴森笑容。
“……因为好看的角度太多，不知道哪个最好。”
程砚的表情从从容自信到越发的僵硬，他的手一边按下快门后又一边飞速的删除，后背都沁出了冷汗。
不对啊，他平时看着温白觉得每个角度都可爱又迷人，怎么一到手机上就长这个样了。
这是被三体人控制了吗？！
看着好半天都没能拍出一张正常照片的温白渐渐有些不耐烦了，他朝程砚伸手要回手机：“行了行了，我自己来吧。”
“等等我——”
“咔”。
程砚手一滑，按到了后置摄像头，温白抢回手机的瞬间则误触了快门。
——一张两人听到声音后都有些疑惑的看向镜头的合照，就这么产生了。
虽然两人远近有区别，但是角度却让他们挨得很近，显得有几分亲昵。
主要是这张照片里的温白，总算是刑满释放，眼神是少有的放松和随意，即便是明显的下三白眼，看着也有几分懵懂可爱，更贴近平时程砚所见的到温白的样子了。
“噢……这张不错，这张可以，发给我吧。”程砚扶着手机屏反复确认，心里有着说不清的喜欢。
“这不是合照吗……这也行？”
“行的，可以截图。”
反正不耽误他的电话费和宽带鸡蛋就行，温白将图片发给了程砚，留下一句“谢谢你的手机”就拍拍屁股回房间了。
程砚走到了冰箱边，打开后找到了那碗冰得凉爽的冰粉，上面洒满了山楂和花生碎，还有几个一看就是手搓的芋圆。
这一看就是小女生的喜欢的口味。
程砚端着那碗冰粉坐了下来，他点开温白给他发的照片，看了又看，最后将这张照片设为了屏保。
他稍微搅拌了一下底下的冰粉混着糖浆后嘬了一口，清爽甜蜜的味道沁润了整个口腔，其中薄荷叶的味道尤其突出。
程砚的眸子暗了暗。
是巧合吗？
没关系，他也喜欢这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