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说完这段话后并没有再给温白回答的机会，就表示自己要小睡一会补个觉。
然后，他干脆拉过温白的掌心放在了鼻子旁边，一边轻轻的嗅着一边渐渐的静了下去。
温白此时已经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理智在告诉自己应该要抽出手要走开，却在看见程砚那微微蹙着眉不安稳的样子而心软松懈了下来。
不就是让他抱个手么，让他先好好睡一会，也损失不了一块肉。
只是他说喜欢的这个问题，真不知该如何回复。
即便相处时间再短，他也确实是把程砚当作亲弟弟的，如今却要求把他当作一个追求者？
哪怕只是有一瞬间回想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片刻缠绵的场景，他都觉得是一种逾矩。
看着程砚渐渐平稳的呼吸和安稳的睡颜，温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又羞臊的别过脸去。
确实是没办法挑剔的一张脸，但也实在是太离谱。
……
程砚这一觉睡得非常香，中途连翻身都未曾有。
他蹭了蹭挨着自己的柔软，睁开了眼睛，看着原本贴着他的手臂如今换成了一只阿贝贝，温白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走了。
“……”程砚皱着眉头看了看手中的娃娃，心里第一次对阿贝贝产生了嫌恶。
他左右看了看，不仅没有看到温白，反而看到了在角落里悠哉悠哉黄豪杰。
“黄叔，温白呢？”
“看你睡着后就用你的手机把我叫上来了。”黄豪杰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肌肉：“说出去抽烟，但是这一抽抽了三小时都没回来，可能是跑路了？你又做啥了，看他表情惆怅的很。”
“……”程砚沉默着思考了一下，又看了看黄豪杰。
“黄叔，你是怎么泡到蒋诺诺的？”
黄豪杰看了看手机屏上的白丝，悠哉的翘起了腿：“送了他一条名牌的黑丝再请他喝了几杯，太晚了，就索性直接在外面开个房睡上一觉，自然就成了。”
“……”
这个能参考的点在哪里？
但是温白要是也能为他穿上黑丝……只是这么想想，程砚的内心都开始荡漾了起来。
温白那双腿，简直是程砚见过最好看的腿，笔直形状又好看，要是也能穿上黑丝，那他估计能死在温白的身上。
只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现在的他们也不过是撕了遮羞布，能啥时候上垒都还是个未知数。
程砚叹了口气，手指在阿贝贝上轻轻的敲击着开始思考起来。
黄豪杰向来都是尽量快餐化自己的情感生活，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所以他对待生理需求从来都是速战速决。
即便是这样，他也能碰到像蒋诺诺那样同样能快速进入状态的人。
但是温白呢？
倔得跟头骡一样，认定了什么事，就不想改。
明明好几次，他都已经看到了温白那因为动情而害羞的躲避的视线。
要是说一点感情也没有，为什么要这样躲避？
不过没事，温白倔，他比温白还要更倔。
“但我觉得这一步没做错。”
“……所以你做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