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恐惧吗？
是恐惧。
那所谓的被葬下的永恒，此刻是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何为恐惧。
它想不明白。
对方展现出来的气息明明那么弱，怎么会将它打得毫无脾气，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它想要扭动身躯，却发现根本不可能。
被什么定住了！
牢牢地，死死地，一动不动。
“果然是怪东西啊，头切开了，里面又什么都没有。”
苏良呢喃一句，随手再挥。
剑气如山海般压来。
那东西被切成无数碎片，剑光轰击下，四散远方，直至泯灭。
最终他还是决定亲自操办‘自己’的退幕。
“这就结束了吗？”苏良转身，望向那处青铜门户。
没有后续了。
没有更多的东西从里面走出来，好像眼下出现的这莫名存在，就是全部。
但苏良不信。
那股晦涩气息依旧存在，或许是这道门，也或许，来自门后。
他决定都瞧瞧。
拿定主意后，就在苏良才及踏出一步时，静谧四周突然传来一道响声。
像是水滴滴落。
苏良转身，循声望去。
但见先前被切碎轰飞的一堆细碎残肢处，剑光已然消失，但一滴血却凭空出现。
嗯凭空可能不太恰当，更像是被提取凝聚而来。
一滴血
滴答。
又是一道响声。
同样的，又一道血液凝聚而成。
啪嗒。
再一道声响。
这次不是血液滴落的声音，而是一只手搭在了苏良肩膀上。
贴得很近。
“你，还算不错。”
魔族的语言。
剑光瞬闪，太一横斩。
可这次却落了空。
黑影闪烁，瞬间出现在苏良正前方，脸贴着脸。
用的还是苏良的脸。
“挺快的，但够吗？”
青光炸开，青萍剑无缝衔接，化作流星斩下。
不过也在触碰到对方的瞬间被闪走。
那道黑影游曳向远方，彻底展露出身形来。
苏良抬眼，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可以肯定的是，对方不是先前第一次出现的那东西——自己的神念，探测不到对方的存在。
神念砸下，就好像是在观测一片虚无。
也难怪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自己身后来。
所以还是有后续的嘛。
滴答。
又是一滴血汇聚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