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月脑中“嗡”地一声,觉得心像被湿毛巾裹住,还被人用力地攥了一下,有些窒息。
电话不知道什么被挂断,谢听月好像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茫然地抬头往四周看,却发现太阳如此刺眼,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下一秒,站在路边车旁的沈令渠迈开长腿疾步走到谢听月身旁弯腰把她抱起来,皱着眉轻声叫她:“听月?”
谢听月毫无反应,沈令渠也有些受不住炎热的温度,怀疑谢听月是中暑了,便抱着她进车里,让司机去医院。
司机应声启动车子,沈令渠却想起什么,改口道:“算了,先别去医院了,去我希宁路那套别墅。”
说完,他又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他立刻先过去准备着。
挂了电话,沈令渠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
她看起来很憔悴,脸色有些苍白,哪怕晕过去眉间还是紧紧皱着,不知道遇到了什么事。
沈令渠叹气:“真是欠了你的。”
沈令渠的别墅有全套的基础医疗设备和各种常见药品,家庭医生初步诊断后道:“应该是天太热中暑了,先休息一会,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为了以防万一,沈令渠还是让家庭医生在别墅准备着,他则在房间内守着谢听月。
但工作电话不断地打进来,他不得已让做饭的阿姨在卧室守着,自己去了书房。
傍晚时,阿姨来敲门,对沈令渠说谢听月醒了。
他走到卧室,看谢听月站在地上,挑眉道:“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
谢听月也不废话:“谢谢你这次帮了我,我要走了。”
她说着就往门口的方向走,但沈令渠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把去路挡住:“一句谢谢就完了?”
谢听月奇怪地看他:“那你想让我怎么感谢你?你也不差钱吧?”
沈令渠摇头:“你怎么拿钱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感情,未婚夫妻之间的感谢可不是钱。”
谢听月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冷声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未婚妻,这个婚约我不承认。”
沈令渠失笑:“怎么这么天真,你以为这婚约是你说不承认就不存在了吗?”
谢听月没有耐心和他在这里扯这些没用的,见沈令渠没有让路的打算,从他身侧走过,她要买机票去k国见叶逢津。
与沈令渠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的手腕被他准确地抓住,谢听月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沈令渠手上用力,把谢听月拽了个踉跄,他垂下头与她对视:“听月,你说回国前两天才知道我们订婚的事,所以以前你在w国和别人的往事我都可以不计较,但你最好与他或者是他们断干净,不然等到我出手,你不会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谢听月有一瞬间被他眼中的阴厉震慑到,但下一瞬,她伸出另一只手稳准狠地掐住沈令渠的喉咙,抬腿就向他的下腹部撞去。
沈令渠松开制住她手腕的手去捏自己喉咙处的手,一个侧身,谢听月已经飞速收回手,几步走到了门口。
身后,沈令渠含笑的声音响起:“看来你在国外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
谢听月没有反应,开门出去了。
沈令渠回忆刚才谢听月出手果断的动作,嘴角漫上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