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桑宁的独栋别墅外来了个人。
周砚南提着包子站在外面扯嗓子喊:“小师妹,起来吃包子了,吃完去上早课,大师兄已经在长戒堂等着了。”
桑宁翻了个身,用被子捂住耳朵。
奈何周砚南的声音一直不停,桑宁迷迷糊糊睁开眼。
啊,修炼的苦逼生活要要开始了。
她套上弟子服,趿拉上鞋去开门。
门一开,周砚南就凑到她面前打量,“咦,眼圈乌黑,你该不会修炼了一夜吧?”
桑宁翻了个白眼,把他的大脸推开,“你看我像那么勤奋的人吗?”
“确实不像。”周砚南把包子递给她,“是初来乍到不习惯?还是半夜饿得睡不着?”
以他对桑宁那点浅薄的了解,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大点。
“都不是。”桑宁啃了口包子,“我昨晚尝试修炼,吸了不少灵气,五感因此灵敏了不少,被山下的虫鸣吵了一晚上,头都快炸了。”
周砚南:“……”
“你怎么不设个结界?”他一拍脑门,“结界要筑基才能设,你修为不够,回头问老四要几张隔音符吧。”
桑宁默默记在心里,打算上完课就去问方师兄要几张,拯救一下她脆弱的睡眠。
说话间,两人到了长戒堂门口。
跳下周砚南的剑,桑宁不可避免的抖了下腿,开剑技术还是一点没提升。
陆明启已经在长戒堂里等了好一会儿,听见说话声,他扭头看过来,“早上是两节心法课,你们自己找位置坐。”
“好。”桑宁闷闷应了一声。
没看见另外两位师兄,她偷偷问周砚南:“二师兄和四师兄怎么没来?他们不用上课吗?”
周砚南小声回复:“他俩心法早就过关了,所以不用来。”
“那你没过关?所以要来?”桑宁揶揄他,“论起来你是三师兄,入门比四师兄早,怎么他都金丹初期了,你却才筑基?”
“咳咳,别问了,大师兄拿眼睛剜人了。”周砚南不自在的咳了两声。
小师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修炼有多苦她又不是不知道。
桑宁也明白了,修仙这玩意跟上学一样,也要看天赋。
有人天赋高,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修炼自然又快又稳。
有人天赋低,譬如她。
还有人纯属懒散,譬如周砚南。
一节心法课上完,桑宁满脑子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撑得她脑仁突突跳着疼。
陆明启允许她们自由活动一刻钟,桑宁直接趴在桌上,犹如一条被潮水拍到岸上的鱼,不甘心的睁着眼。
周砚南怕她累坏,给大师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掏几颗丹药给桑宁补补身。
好不容易有人垫底,别再给累死了。
陆明启捏着小瓷瓶走过来,“服一颗,会好受一些。”
“谢谢大师兄。”桑宁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坐直身子吞了一颗丹药。
但丹药补身不补心,桑宁还是觉得累,还困。
她打了个哈欠问:“大师兄,下午还有课吗?”
陆明启抿了抿唇,“有,下午练剑招,师父亲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