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纸鹤才明白过来。
不是两尊仙灵没参加行动。
当初来围杀迷雾主宰的，就是张万灵和两尊仙灵一起。
但不管是张万灵，还是两尊仙灵，他们都被迷雾主宰给杀了。
这太恐怖了。
也完全出乎她和混元宫的预料。
张万灵不算什么。
但两尊仙灵不仅是渡劫大能，还是比较古老的那种。
结果两尊仙灵，竟也被迷雾主宰击杀！
天下各大势力对迷雾主宰的判断，全部都错了。
“混元宫，要问罪于迷雾禁区？”
苏牧淡淡的声音响起。
“我……我……”
千纸鹤结结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已严重怀疑，就算师父亲自出手，会不会都打不过迷雾主宰。
若打不过，那所谓的问罪无疑就成了笑话。
“神树大人，天凤山使者前来拜访。”
这个时候黄淑玲来汇报。
“允。”
苏牧道。
千纸鹤松了口气，借此机会她刚好可以缓缓神。
很快，苏牧再次见到羽霓裳。
羽霓裳先是好奇的看了一眼千纸鹤，感觉后者身上有股不俗的气息。
“贫道混元宫弟子万水，见过道友。”
千纸鹤主动打招呼。
羽霓裳一惊，连忙行礼道：“天凤山羽霓裳，见过道友。”
话音刚落，她就和之前的千纸鹤一样，注意到银杏古树上挂着的两把剑。
刹那间，仿佛有一只大手拽住了羽霓裳的心脏，让她有种强烈窒息感。
“里道剑，外道剑？”
良久后羽霓裳才声音干涩，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说道。
“道友好眼力。”
千纸鹤道：“迷雾主宰之手段，真是超乎贫道想象，想不到座敷童子和酒吞童子，都早已被迷雾主宰击杀。”
见有人的反应比她更失态，千纸鹤难免觉得舒畅了许多。
得到千纸鹤的确认，羽霓裳内心的窒息感更强烈。
迷雾主宰的强大，完全超出她的想象。
而且可以说是有些颠覆她的认知。
这一刻，她心中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有种预感，天凤山错失了一个无比重要的机会。
明明她当初是极其强烈反对，反对天凤山与迷雾禁区割裂的。
若天凤山听她的，就会抓住这个机会。
只可惜，她人微言轻，在天凤山没什么话语权。
甚至她也有些后悔。
她后悔自己当初态度虽坚决，但还不够坚决和疯狂。
她不应该和羽天阙怄气，而应该不顾一切逃出梧桐岛，向迷雾禁区表达善意。
奈何，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吃。
“霓裳道友。”
这个时候，离璇的声音响起，“神树大人愿意见你，是看在你与望舒关系的份上。
若是与天凤山有关的事，就不用谈了。”
显然她已知道羽霓裳要说什么，直接堵住羽霓裳的嘴，免得羽霓裳影响神树大人的心情。
就天凤山做的那些事。
迷雾禁区之人都谈不上痛恨，只有不屑。
天凤山这些凤凰，好歹是神兽后裔，但除了羽霓裳外，其它的一点神兽后裔的风骨都没。
迷雾禁区连和天凤山沾边的兴趣都没。
羽霓裳心神一颤。
明明来之前她有很多话想说，现在却不敢说了。
不说的话，她还勉强能维持自己和迷雾禁区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