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距离海边还有一段距离，身边就凑过来一个人询问道。
祈命转头看向这个人，一看对方就是渔民，脸上身上裸露的皮肤被晒的黝黑发亮，身上衣服也脏兮兮的，还散发着淡淡海腥味。
不过这里离大海很近了，祈命满鼻腔里都充斥着那种腥咸的味道，甚至有点觉得反胃。
他看了看那泛着污色的海水，对旁边这个人问道。
“出海？多久？”
渔民见他搭话很高兴能揽到生意，立马开始介绍。
“坐轮船出去，两个小时就能回来，到了深海区撒网你可以体验体验自己捕鱼，还有免费的海鲜吃。”
祈命懵然的又看了看海，那污绿色的海水明明一点也不好看，可是他竟然有点心动了。
因为他想看看不一样的大海。
或许永夜到了深海区能想起什么呢。
“什么时候出发，需要等人吗？”
渔民拉着他就往海边走，脚步十分迅速。
“不等了，都中午了该开饭了！这就走！”
这还是祈命第一次坐船，他以前都只是站在境桥上看看粼粼海面，上一世赤翼偶尔会展开翅膀带他在海面翱翔。
祈命喜欢近距离接触海面的感觉，心里压抑的情绪都会在那一瞬间变得松快。
这一世永夜也带他飞翔过，只是……不太愉快。
轮船发动机发出呜呜的声响，海水也在船边划出激烈的白色浪花，祈命扶在船栏边看着浪花晕远出去，开心的露出了笑容。
“永夜，好不好看。”
就算这海水颜色有点发污，还有种腥咸的味道，但是仍然能激起人自由欢快的情绪。
他站在船边，海风都随着开船速度变得凛冽起来，刮吹的碎发不断的飞舞拍打着脸颊，少年清亮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永夜，大海。”
液体能感受到祈命心里欢快的情绪，也跟着在肩头缓慢摇摆，只不过开口就说了句很煞风景的话。
“这个海有点脏。”
祈命：……
“我们出来玩儿的，你能不能不要计较这些。”
永夜默默缩回了自己的嘴，不再影响祈命开心的情绪。
只是随着轮船越来越往深处去，永夜也没有对这里的海水产生一丝一毫的熟悉感，他很确定自己根本没有来过这里。
过了阵他忍不住浮出嘴巴解释了一句。
“我不是海生物。”
“海生物很臭。”
祈命顿时无语凝噎，也没能反驳。
海生物确实身上都散发着腥味，连绑定海生兽体的人类不注意清洗都会产生一些体味。
原本戎海就有股子淡淡的海水味道。
祈命很不喜欢。
他想起戎海心情就变差了些，虽然对方陷害自己进了阴暗区，可祈命仍旧有些反感杀戮，他对自己亲手杀了对方的事。
实在有些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