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修文也开口道：
“老金，还有你们，就别犟了。”
“这次的实验结果，不也不是第一次吗？”
“在此之前，我们做过多次对改造后石墨烯的实验，无一例外数据都显示是成功的。”
“这次我们要做的项目是光伏发电，还有风力发电。”
“如果至关重要的导电管甚至不如从前，导电性能大打折扣的话。”
“那岂不是违背我们初衷了吗？”
“纵使之后我们研制的光伏发电设施和风力发电设施再怎么强大。”
“但导电性一旦差起来，那我们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老金顿时一怔。
他身后支持的院士，顿时也沉默了。
他们的确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结果。
“可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等一段时间观察看看。”
老金坚持道。
林牧野看向老金，沉声道：
“金院士。”
“你知道我为什么敢和你打包票，说石墨烯改造的很成功吗？”
听到这话，老金顿时摇了摇头。
说实话，他也一直为此很奇怪。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林牧野的学识和专业性。
只是想不明白，林牧野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实在是太冒险了。
放在之前，这种不稳定的因素，林牧野是绝对不可能会赌的。
科学要求的是严谨性，不可能拿来赌。
这是林牧野最常说的话。
看着老金等人不解的眼神。
林牧野缓缓开口道：
“因为纳米技术。”
“我们先前根本无法改变石墨烯，做不到的是什么？”
“正是根本没有任何办法能改变它的结构。”
“不光是石墨烯，还有其他的所有东西，我们都无法改变它的结构。”
“如今有了纳米技术，纳米机器人可以代替人去做这些事。”
“如今你看到的石墨烯，还是石墨烯吗？”
“它的结构已经改变。”
“现在的它，不是石墨烯，可以称之为石墨烯a，也可以称之为石墨烯b。”
“因为它的结构已经被打乱了。”
听到这里，众人还是有些面面相觑。
院士们是自然知道林牧野说的是什么。
但叶思婉和蔡雪楠已经彻底懵了。
林牧野继续道：
“如果改变的是它的其他部分，那的确会有不稳定性。”
“但这次改变的是结构。”
“幸运的是，石墨烯的结构相当稳定。”
“即便是用纳米机器人祛除了石墨烯的破坏性，它的分子结构仍然具有稳定性。”
“只是牺牲了一些坚固性而已。”
“先前我们不了解，是因为从来没有设想过结构改变会是怎样。”
“但如今我们有了能力，去做到了。”
“通过这一周内，三十二次实验，已然说明了这个问题。”
“这，是可行的。”
听到林牧野的话，众人顿时沉默了。
尤其是老金，脸色顿时变得尤为复杂。
实际上，林牧野说的这些他都明白。
只是他难以去想，甚至是难以去接受发生这种事。
“老了，真的老了……”
他不由得苦笑一声，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