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掉文件袋上细细的折痕。
“上尉，你是个聪明人。”
对面的老人举杯示意。
瓦列里和老人轻轻一碰杯，伏特加因摇晃荡漾着微微波动。
瓦列里感受着伏特加下肚的滚烫感，不禁感觉到丝丝舒畅感。
“博士，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将会护送这个文件交接到您的上司那去。”
“瓦列里上尉，喝杯伏特加再走，这象征着苏维埃不朽功勋的烈酒！”
老人举了举桌子上的酒瓶，里面还有一大半的伏特加，至于瓦列里的名字，他早已在文件上护送人的姓名里知晓。
瓦列里也无法拒绝这位老人的好意，而且外面寒风凌冽，不如坐下来感受一下曾经苏维埃的荣光。
“瓦列里上尉，敬我们伟大苏维埃坚不可破！”
又是一道轻轻的酒杯碰撞声。
酒水反射的光晕里，国家，未来，谩骂的词眼渐渐被提到，这更像是赫尔佐格单方面的问话。
……
赫尔佐格噙着一抹微笑，看着对面的上尉渐渐因酒力不支而趴下，他放下酒杯，走出门外，对外面站岗的士兵吩咐道：“让我们的瓦列里上尉好好睡一觉……”
高雅体贴的话语衬得赫尔佐格的温和的气质，如果这在中世纪，赫尔佐格就是个宫廷里的高高在上的贵族，舞蹈在歌舞升平的宴会里。
赫尔佐格渐渐消失在风雪中，丝毫没有畏惧冰原的冷酷。
因为这份礼物，写明的是一个龙族混血种！
在极北漫长的岁月里，赫尔佐格的研究一直都是对地下的龙进行，但要在人体上实验自己的成果，还需要人体来实现！
更何况还是个龙族混血种。
……
“昂热那边怎么样，他要建立的卡塞尔学院进展如何？”
“族长，卡塞尔学院已经建立起来，长老们都同意将资金注入其中，很多混血种家族都进行了入股。”
“家里那些老家伙……哈哈，真是最狠的刽子手啊，失败了就想着利用，吃人不吐骨头做到极致，如果我不知道夏之哀悼事件是他们下的决议，我可能还被他们蒙在鼓里。”
嘲讽的笑声充斥在电话交流的频道里，如同知道那抹遮羞布里，遮挡了是什么样的肮脏和罪恶。
杀意开始蔓延，发酵的毒药越来越醇厚，好像一条噬人的毒蛇。
“继续我们的研究，让那群老家伙蹦跶去，蹦跶到我登上王座，就是他们的死期……”
彻骨的寒意如同点缀上了前行的风帆，阴毒地扑向阻航的礁石。
……
赫尔佐格如同端详艺术品端详着眼前手术台上的均匀呼吸的男孩，男孩有着明显的亚洲黄种人的特征，细弹可破的肌肤上，手术刀正泛着冷冷的寒芒。
一簇又一簇的长管缠绕在男孩的皮肤前，瓶瓶罐罐里，不乏有些剧毒或者是神秘的液体正流淌着危险的颜色。
赫尔佐格手起刀落，金色的光芒充满了整个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