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是这个年龄该有的心智的错觉。”
纪言眨动明亮的双眼：“没爹没娘的孩子，总是早点成熟。”
听着墙上挂钟轻微的指针跳动声，纪言跟着开口：“睡了，明天六点起，起晚是要没命的。”
………
沉默约莫五分钟后，黑暗中又突然响起白诺的声音。
“给我讲讲你没爹没娘的故事吧。”
纪言：“……”
如果不是打不过，纪言真的很想起来，抄起桌上的热水壶，帮对方快速入眠。
“没什么好讲。”
“这样……”
……
“他们是被撞死的吗？”
被子里的拳头微微攥紧，纪言说道：“你觉不觉得，这样问有点不礼貌呢？”
“有点。”
“睡觉吧。”
白诺看起来罢休了，双手枕着后脑勺，不再作声，片刻后，就传来了轻微的呼吸声。
纪言很心累，他没想到，副本里困扰自己睡眠的不是诡异，而是同床的人。
深吸一口气，纪言合上双眼。
十分钟后……
“你睡前喜欢母亲讲故事吗？”
黑暗中，纪言睁开开始攀爬血丝的双眼，他颤抖着忍不住笑了。
“我说了，我没妈！”
“婴儿时就没了？”
“我还没出生就吃席了！！”
漆黑中白诺的金色眼瞳闪烁：“节哀。”
“……”
纪言的情绪一向都是很稳定的，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奈何对方实在太抽象了。
仿佛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又或者白诺根本不打算睡了，灯熄灭后，就出奇地变成了话痨。
“那我来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红帽……”
话还未说完，就被纪言打断了，并接了后续剧情：“小红帽把狼外婆吃了，狼孙子为了报仇，又把它外婆吃了，完结撒花！”
白诺沉默一下，却没有理会，继续说着自己的版本……
纪言闭上双眼，生无可恋，此刻心境犹如十一月的萧瑟寒风……
寒风？
纪言突然又睁开双眼。
他确实感受到身体被寒风抚过的感觉，还激起了鸡皮疙瘩。
但是，他分明记得房间内所有的门窗都关上，是为了防止熄灯后有什么诡钻进来……
那，风是从哪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