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经历过的,无非就是被杀和杀人!你总得选一个的!”
她突然噤声,瞳孔剧烈收缩——我蹲下身,枪管挑起她下巴的力道让她牙齿咯咯作响。
“所以你现在该懂了。”我凑近她耳边,嗅到她发丝间残留的香水混着腐臭的滑稽味道,“为什么我会选鳄鱼池?你们这种人啊……”枪管缓缓划过她脖颈,停在那条钻石项链上,“总得先尝尝死亡的恐惧,才会想到忏悔不是?”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江游!”泪水冲花了她精致的妆容,“我不死,我不想死”
我眯起眼。她的呼吸陡然急促,像抓住救命稻草的赌徒:“你留着我,比杀了我有用一万倍!我可以当你的卧底,我可以帮你杀了陈濯,是的!留着我比杀了我有用”
我缓缓的蹲了下来,“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前提是我怎么相信你?你总得给我个把柄捏着吧?看看那”
我用枪指指西边的一个小铁屋,“里面有个你的熟人捆好了,摄像机也架好了给你这把刀”
说完,丢了一把刀在她面前,“要么去杀了那个人,要么我把你丢进鳄鱼池”
说完,我缓缓起身,回到了躺椅下,倒了一杯茶,悠闲的喝了起来
再往后的一个月,国内的形势越发紧张。
陈濯明显是已经架设好了算力中心,无数的人的肮脏一面,持续曝光,发酵。
也就意味着无数的人落网,伏法!无论到最后是个什么结局,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家伙们确定了,风光不再
陈濯疯狂的开始搞人,像是一头野兽一样,不断的冲击着红岭。
红岭也是彻底放开了手脚,双方的交火已经到了白热化。据说惟楚城的吴王阁,和七星塔都被炸塌了,双心城堡更是早就不复存在
好好的一个景区,就因为陈濯住在那里,就这么土崩瓦解就像是那铸就秦桧的白铁,无辜铸佞臣!
一直袖手旁观的向家,似乎也受到了波及。接连的要员落马,似乎背后都有向家的影子
其实一直有个问题啊,陈濯真的就是那种好战分子吗?
其实有一条路他可以走的,前车之鉴的方向陈南,只要他们不乱来,红岭虽然一直想杀之而后快,但是也一直没有动手!
比如方向一直都不是红岭的目标!而陈南是逼着国外的贪官交出犯罪所得之后,才让红岭有了必杀之心!
也就是说,陈濯完全可以出国,不问世事。凭借手里的潘多拉,足以震慑红岭咽下仇恨,毕竟养尊处优的红岭,坑害无辜的人那是手到擒来,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个疯子一样的对手?
习惯了享受的人谁不怕死?
养尊处优,发号施令惯了谁想过惶惶不可终日,随时落马入狱,朝不保夕的日子?
如果说现在陈濯罢手,跟他们说老子要去国外享福去了,你们最好不要惹我,我想红岭巴不得敲打锣鼓,鞭炮齐鸣的,送神仙一样送他走。
为什么陈濯如此执着的继续与红岭缠斗,火拼?
难不成是因为他良心发现,觉得杀死了养父很是愧疚,所以要继承养父陈南的意志?
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也是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只不过是现在都不重要了,我要回去,跟他火拼
虽然在我儿子被吴潇杀害的第二天,他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都没接。但是他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不是他指使的!
我回了一条,“她是你的人,你也有份!”
只不过他很硬气:那你放马过来就是了!
其实那个时候我并不确定吴潇是不是他的人,但是这条短信让我确定了,吴潇就是陈濯的人。那么他当然难辞其咎!
新身份通关很顺利,丝滑入境。
已经焕然一新,从里到外都已经蜕变的我,重新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这一次,不走了,叶落归根!
远离了这里快三个月,我一直都没有打探左冬薇的消息。也不知道她的近况。不是我心狠!而是我觉得只要我没死,她就安全得很!
哪怕是到现在,我也没打算去找她。
因为敌人实在是太强大,我越神秘,她的作用就越重要!越会受到严加的看管!
谁也不是傻子!我更不是!
所以,这一次回来,我隐瞒我的身份。来玩一场大的!
只有把这帮狼心狗肺的家伙,全部给弄死!我的余生才能过上我向往的生活!
我确定我可以做到这一点,逼着霍春兮杀人,未尝不是检验自己的狠心!
如果连那都做不到,那去跟这帮毫无底线的家伙斗,无疑是送死!
我允许一切发生,包括自己的黑化!
在这样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中,我已经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儿子!我若是还一成不变,那么我最终一定会失去老婆,甚至母亲,弟弟,再加上自己。
我看到了胜哥,爆眼珠子,穿了一件大红的羽绒服,很是拉风的站在那里,训斥着虎子和平头。他的旁边站着嫂子,还有他的两个孩子。长高了好多啊!
我目不斜视的从他们身边经过,这里是机场。在我回来之前,盛情邀约他们一家三口,还有虎子,平头一家去塞班岛过春节。
可是我却趁这个时间回来了。不为别的,这个春节肯定不平凡!
还有师父一家三口,是我发动了他们的儿子,也会在这个春节去洛杉矶过年。
这个不平凡的春节,我希望在国内不会有一个软肋!统统都支配了出去。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让他们再回来!
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胜哥他们有大名子招待,洛杉矶那边有我弟弟。
一切都安排得很妥当。
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就这一个月里,一切都得结束!生死这个东西,让天命走开,老子自己动手,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