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淮序上前一步，准备再次询问时，身后忽然投来两道刺眼的车灯。
紧接着。
车门推开，高大挺拔的男人，举着伞，大步流星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怎么才来？”
看见商时砚，裴今雾周身的刺立刻收起来，走到他身旁不悦抱怨：“说好的二十分钟，这都……超过一分了。”
“嗯，哥哥的错。”
商时砚捏了捏小姑娘的手，顺势将带来的奶茶递给她，“跟谁说话呢？”
眼睛飘到对方身上时，目光顿时结冰。
贺淮序？
没记错的话，上次洗手间门口，贺淮序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雾雾。
疑惑、兴趣、隐约之中还有点“喜欢”。
“……”
商时砚暗自叹了口气，挺无奈。
才处理完“楼影”这个心腹大患，又从哪里惹来其他桃花啊？
“商先生。”
贺淮序主动上前，目光在两人身上流动，不卑不亢道：“有幸在杂志和拍卖会见过。”
“贺淮序，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搂腰、牵手……
看起来关系不一般。
“有事？”
看着面前的手，商时砚并未做出反应，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从实验室路过，看见小女生一人坐这儿。
贺淮序尴尬地抽回手，淡淡一笑，不紧不慢解释：“担心遇到坏人，所以上前询问。请问她是你的……”
“嗯。”
商时砚握紧小姑娘的手，嗓音低沉：“她是我的。”
他原本想说“男朋友”、或者“未婚夫”。
可考虑到小姑娘还没正式给他名分，只能改了说法。
她是我的。
一语双关？
“……”
裴今雾喝着奶茶，睨他一眼，吧唧吧唧咀嚼珍珠。
想了想，最终没否认。
行吧。
再不给吃点定心丸，整天担心受怕“抓小三儿”的商时砚，估计得疯了。
“男女朋友？”
贺淮序微微一怔后，脸上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是么。”
确实不太像。
他以为，两人是叔侄。
“多谢贺医生的关心。”商时砚莫名厌恶贺淮序，总觉得他看雾雾的眼神不太清白，面无表情回答：“我们先走了。”
“好。”
贺淮序倒没多说，微笑着点头，目送两人离开。
直到跑车消失在朦胧细雨中。
雾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