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未央：“看那边，粥杰伦在卖饼！”
那一刻他的声音，和蔡旭琨一模一样。
孩子们齐刷刷回头，霍未央撒腿就跑，打车回到市区，打开手机撸网贷付完打车费，找了一家便利店兑换了些许现金。
他来到自己曾经的母校，也是耀耀就读的初中，熟练地变成老师的模样混进校园，躲进地下停车场戴上口罩。
等到耀耀的班主任那辆奥迪开进停车场，班主任整了整自己的外套，忽然副驾驶的门被打开，一根木棍劈头盖脸砸过来。
“你是谁？想干嘛！”
“不想干嘛，就想揍你。”
“啊！哎呦！为什么打我！”
“不知道，莫名其妙看你欠揍！”
“我报警了！啊！”
“报你麻痹，老子这一个巴掌拍得响不响？不响再来一个？”
“你至少给我个理由……”
“打人需要理由？你问问自己，为什么老子不打别人就打你？”
他活活被揍了五分钟，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车里哀嚎，别的老师发现了也不敢过来看，直到霍未央扬长而去。走的时候还丢下一句:“把耀耀在学校里怎么被欺负，你怎么放纵的全过程找家媒体说清楚，否则老子过两天还来打你。”
纵容者陷入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霍未央走出校门，是时候处理凶手了。
“现在警所的注意力应该全部集中在几个大自媒体账号和那三个孩子的自首描述上，没空来找我的位置，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先把手机关机。”
“警所想要追查，肯定能查到我的打车记录和消费记录，下一个行动点要距离这地方远一点。”
“戏法最起码有易容、改变物体外观和变声三种能力，不知道这种能力能不能骗过安检仪。最后那个慧眼，没感觉出来有什么异常。”
“现在肌肉酸痛缓解了，我身体机能好像跨越了好几个台阶，尤其是手速和指力，快到我自己都有点眼花，不知道这对骨癌康复会不会有帮助。”
“算了，先活好这五天再说。”
“这个案子受到那么大的关注，一般律师应该不敢主动去接，但是张永平那家伙……他现在大概率正在收集资料准备找那三对父母聊。”
“杨辰应该能找到他。”
“但是作为第一个发帖的人，这家伙应该被喊去喝茶了。”
“不过办法也是有的。”
“准备完资料后，张永平应该会尽快赶往警所。”
……
张永平，在全省的法律行业里也算是威名显赫。
他胜诉率不高，接案量也不大，他只有一个特点——敢打。
别人敢打的官司他懒得打，别人不敢打的官司他跟苍蝇见了茅坑似的，搓着手就往上冲。
因为当事人越绝望，给的钱越多。
他做过学校的特邀讲师，第一课第一句话告诉所有学生：“想在这个行业活下去，先丢掉主观判断，想赚钱，先砸碎你的良心。”
“如果在我的努力下，一个杀人者被判无罪，那么这是法律的错误。作为律师，我只知道法律是有具体条文的，而正义没有。”
第二堂课没来，据说是开庭时被对方当事人打断了腿。